大寶……”
“才不算,”那個撞我的名叫大寶的孩子也不掙扎,“是這個阿姨擋路,不然你們怎麼抓得住我。”
“你們在玩什麼?”我問。
“玩兒打雪仗啊,你不見麼?”大寶光著眼看我。
“怎麼玩兒?帶我一起好不好?”我逗他。
“她們都在那邊兒堆雪人兒……”六七歲模樣的大寶一指旁邊一群在堆雪人的女孩子們說。
“你讓我跟她們玩兒麼?”我好奇的問。
“打雪仗是男人們的事情,不帶女孩兒玩兒的。”大寶說的一本兒正經。
“這是誰說的?”
“都這樣。”他看著我,“阿亮,皮皮他們都不願意帶女孩兒玩兒。”
“我加入你們好麼?”
“做什麼?”
“帶你們玩兒。”
“要玩兒老鷹捉小雞麼?”大寶說,“我們不願意玩兒老鷹捉小雞。”
“我一樣能和你們玩兒打雪仗的。”我說。
那兩個小孩兒拍了拍大寶的肩膀說:“大寶,走了啦……”
“考慮一下嘛……”我說。
大寶吸了一下鼻子,胡亂的指了指那些瘋跑的孩子說:“他們不願意的時候就要吃糖,有糖吃麼?”
“沒有糖。”我說。
大寶盤了盤肥厚的棉褲,轉臉跑掉了。
這傢伙。
現在的小孩子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尖刻的多,誰說不是呢?
我們小時候有男孩兒和女孩兒不能一起玩兒的規矩嗎?只記得那時候有想跟我們玩兒卻故意裝作欺負我們的男孩子。那時候他們很兇來著,但是弄哭了我們之後通常又會拿劣質的水果糖來哄我們。說起來,這男孩子接近女孩子的一種本能的策略,然而,不解風情的竟是那時身為女孩子的我們自己麼?
4。
我最終屈服於這群不帶我玩兒的小孩子腳下,買了一大包的糖果來賄賂他們。果然吃到糖果之後所有人和我親近的多,無人再提男孩子玩耍不帶女孩兒玩兒的規矩,大寶忙著和另外的一個男孩兒爭不多的幾顆巧克力糖果,無暇顧及我的事情,顯然是默許了我加入他們的遊戲。
小孩子的胃口真的很淺,僅僅只是幾顆水果糖便能輕易將至填滿。然而小孩子長大成人之後,不想胃口竟也隨之增大,而且會大到用什麼都填不滿的地步。如此說來,還是做小孩子幸福一點。成人的悲哀在於明知道“知足者才能長樂”而不知足,而小孩子的想法卻恰恰與此相反。
雪地上被他們踩的一塌糊塗,每個人的身上都沾滿了細碎的雪花;我跟他們一起分成幾組相互敵對的勢力交戰,武器是地上隨手可得的碎雪摶成的雪球。
好久沒玩過打雪仗了,不是嗎敏君?
雪球遠遠的飛來砸在我躲閃不及的腦袋上,冰涼的碎雪順著脖頸滑倒光滑的脊背上。那種沁人的冰冷透過肌膚直達身體的最深處,這在某種程度上使我記起了童年時候的許多快樂。
由於目標巨大,我最終淪為眾人集體攻擊的目標。本來和自己一方的戰友因為看到我比較容易攻擊,於是便紛紛倒戈,我瞬間變成了孤家寡人。
我東躲西閃在前飛奔,那個名叫大寶的孩子帶領著一群吃過我給的糖果的夥伴兒在後面窮追不捨。雪地的上空不滿了我和他們的喊叫和高呼聲,那一刻世界彷彿都為之沸騰了一樣。
“為什麼不全部買成巧克力糖,那個水果糖太硬了,我不喜歡吃。”終戰休息時,大寶坐在我的旁邊邊往嘴裡送巧克力糖邊說。
“你還蠻挑嘴的……”我說。
“是真的不好吃嘛。”他理直氣壯的叫道。
“當真?”我知道他拿的最多,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