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那大廳之中,靈堂裡面空無一人,只剩下一口棺材。
白言朝著那棺材迅速走去,他跪在棺材之前,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父親,孩兒不孝。”
白言走到棺材前,看著棺材裡面靜靜躺著的那位中年人。
他便是白家家主,白言的父親,白正。
白言看著白正,一時間居然已經有些認不出。
並不是白言忘恩負義,而是如今的白正比起之前瘦弱了不少。
這個時代大家都會怕死人,生怕沾染了什麼晦氣,可他們無比厭惡的東西,卻是別人心心念唸的人。
白言抓住白正的手,一行清淚,從臉上緩緩流淌而出。
“對不起,父親,是我回來晚了……”
“對不起!”
白言臨走之時,父親的手是暖暖的,可現在,父親的手,是無比冰涼的,觸碰的時候,就好像是摸到了一塊寒冰一般。
林凌站在一旁輕嘆一聲,看見這一幕他百感交集。
白言苦,他更苦。
白言好歹有父母,他林凌呢?連父母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他這一走便是永別,白言拉著父親的手,說了許多。
若是讓旁人看見,指不定要說他神經兮兮,可誰又能夠知道,白言今日所說的,都是他深藏在心中,不敢同父親說的。
聊了半個時辰,白言將白正的手緩緩放下。
“爹,您放心!孩兒一定為你報仇!”
白言走到林凌面前,輕聲說道:“林兄,讓你見笑了。”
“沒事。”
林凌揮了揮手,一臉無所謂。
“話說,咱們現在上哪裡去啊?”林凌好奇地問道。
“去我爹的房間看看,說不定有什麼線索。”
“行。”
林凌知道,如今見了白正的屍體,更加堅定了白言報仇之心。
畢竟,白正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人,如今他走了,白言又怎會善罷甘休呢?
林凌跟著白言,來到了家主的房間之中。
如今家主還沒有入土為安,這房間裡面的一切還是原來的模樣。
“分開找,說不定能夠發現什麼。”
“好。”
這白正的房間很大,真的要找起來,可得花費不少功夫。
林凌走到那書桌前,看著面前的字畫。
“這是白老爺子寫的?”
“是我父親寫的,他生前除了練劍便喜好書法,他老人家經常給我說,這劍法和書法有異曲同工之妙,書法練得好,劍法也絕不會差。”
林凌笑了笑,道:“還有這麼一說啊?”
“小子,你還真別不信,我那個時代出了一位字畫劍仙,以筆為劍,力壓諸天劍修,可是一個傳奇人物呢!”蕭言呵呵一笑。
林凌自嘲一笑:“看來還是我見識太過淺薄了。”
林凌原本想要湊上前去,仔細端詳一番,誰曾想剛剛動一步,便是碰到了什麼東西。
“哐當!”
林凌低頭看去,一個盒子落在地上,一枚枚黑色丹藥灑落在地上。
聽見動靜,白言扭頭看去,好奇地問道:“林兄,你那邊怎麼了?”
“不小心,弄掉了一些丹藥,我這就撿起來。”
林凌蹲下身去,剛剛打算用手撿起……
“等一下!”
蕭言突然開口叫住了林凌,聽見蕭言的聲音,白言也有些懵。
“怎麼了?大哥,有什麼事情嗎?”
蕭言十分嚴肅地說道:“不能用手碰這丹藥!”
“大哥,這丹藥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