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四都放了話,老三李恪自然也不甘落後,笑呵呵地說道:“四弟說得好,八弟建衙大事豈能不慎重,哥哥定當鼎立相助,呵呵,哥哥那兒學士卻是不多,不過呢,哥哥剛之了官,手頭政務熟悉的官吏倒是不少,八弟既是要建衙,總得有些熟悉政務之人才方可,明日一早,哥哥就給八弟送些人來,如此可成?”
可成?成個屁!一幫子混球,全他媽的沒安好心眼,狗日的,要鬧你們自個兒鬧去好了,別他媽的總扯上老子。眼瞅著這哥三個又鬥上了,李貞心裡頭還真是煩透了,可這當口接誰的話都不好,沒地得罪了另兩方不是?只不過總沉默著也不是法子,可該如何分說李貞一時間還沒想出個好辦法來,一急之下,額頭上的汗都沁了出來,咬著唇,默默地端坐在一旁,緊張地思考著對策。
李貞不開口,反倒是李泰、李恪胡攪蠻纏地扯了一大通,頓時將李承乾的臉都氣歪了,將手中的酒樽一頓,氣哼哼地說道:“三弟,四弟,你們這說的是甚話,本宮可是請了聖意的。”
李泰卻是不吃李承乾那一套,笑呵呵地說道:“太子哥哥莫急嘛,小弟也是為八弟著想不是?呵呵,弘文館學士固是飽讀詩書之人,可小弟府上之學士也是精英匯聚,咱們做哥哥的總該幫著自家兄弟罷,三哥以為如何?”
“是極,是極,就是這個理兒,諸位弟弟們該也是這般想法罷?”李恪一見李泰將球踢過來了,立馬毫不遲疑地當起了“二傳手”,一句話頓時將所有的兄弟們全都拉了進來,呵,這回可就熱鬧了,一起子兄弟們裡就沒一個看李承乾順眼的,都巴不得李承乾吃鱉,立時高聲附和了起來,滿花廳全是一幫子親王們的嬉鬧聲,著實熱鬧得緊。
眼瞅著一樁好事愣是被攪成了一團亂麻,李承乾可是氣壞了,鐵青著臉,接連冷哼了幾下,只可惜他又沒李世民那等威勢,一起子兄弟們全都不吃他那一套,照舊鬧得歡快無比,忍無可忍的李承乾終於是再也憋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道:“放肆!八弟,你說,本宮給你的人手,你要是不要?”
要你個頭的!狗日的,受了別人的氣,卻拿咱來發作,還真是有你的,媽的,就衝著你小子這副沉不住氣的樣子,咱就不能上了你的船,沒地去當陪葬不是?李貞心頭火大,可事已至此,不開口已經是不成的了,無奈之下,也只好咬了咬牙道:“太子哥哥及諸位兄長的好意,小弟心領了,不過小弟年紀尚幼,並不打算建衙,此事小弟已經備好了本章,明日就上本父皇,還請諸位兄長見諒則個。”
“你……”李承乾登時被李貞的話給噎了一下,面色鐵青地瞪著李貞看了好一陣子,可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一氣之下,冷哼了幾下,一甩手,拂袖而去。
好端端的一場酒被太子鬧上這麼一傢伙,誰還能有酒興,眼瞅著太子盛怒而去,一起子兄弟們也不想再多留,各自起了身,三、五成群地告辭而去了,只有老九李治留在了最後,一臉子擔心狀地說道:“八哥,這事兒……這事兒,唉,若是……”
呵,這臭小子還算有點良心,也沒虧了咱平日裡好吃好喝地供著。李貞眼瞅著李治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頗有些子寬慰,笑著搖了搖手道:“沒事,哥哥自有分寸,天色不早了,雉奴早些回宮好了,若是宮裡落了匙,還多一道麻煩的,去罷。”
“嗯。”李治眼瞅著李貞一副輕鬆的樣子,也就收起了擔心,笑呵呵地拱手為禮,告辭而去。
他孃的,一幫子混球還真是能折騰,這會兒都鬥成這副德性了,將來還指不定會咋樣呢,奶奶的,要鬧你們鬧去,別拉上老子便成,唔,今兒個這麼一鬧也好,省得大傢伙眼睛都盯著老子,咱也能得一段太平日子的,呵呵,眼下哥三個鬧得起勁,彼此咬著,對咱來說倒也是好事一件,得,咱還是加緊實施咱的暗底計劃好了,熬上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