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全部抓來了,是否現在審問?”楊睿掀開布簾,做了一個筆直的軍姿,當聽聞新換上一個主帥,他的心情無疑是非常興奮的,只要自己努力得到眼前這個主帥的賞識,或許以後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受到各種擠壓了,而自己的孩子也將不會受到這群公子哥的欺辱了。
呂秩看著一臉肅然的楊睿,那一身強壯的身體和滿臉的絡腮鬍子,頓時讓他想起了在塞北留駐的魯霍,還有那正在被勸降的完顏空瑾。只是此人似乎更精幹一些,性子上可能比魯霍細緻一些,這樣的人才他不由便動了一絲心思。
“唔,很好,你做的不錯,本帥也看見你那訓練有素的小隊了,是在這南大營中唯一讓本帥入眼的隊伍,你可要好好表現啊!”呂秩讚賞地點點頭。
楊睿心中一喜,面色卻不變的應道:“喏!”
“這就是你那個被欺負的兒子吧?”呂秩轉頭看了看跟在楊睿身後的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少年,相貌看不太清楚,唯有那清澈的眼神讓呂秩心中讚歎:在軍中混久了,已經好久沒看見這樣的眼神了。
“是的,主帥!揚兒過來,見過主帥!”楊睿從背後拉過少年,摁住他的肩膀,向呂秩行禮起來。
“楊揚見過大帥,大帥安康!”楊揚對眼前臉上嚴肅的呂秩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只是身上的傷痛讓他略微齜了齜牙齒。
呂秩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罷手揮道:“好了,不用這麼客氣了!”再轉首看向那群已經有些哆嗦的青年們時,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變得無比鐵青起來,“誰能告訴本帥,在軍中鬧事者該怎麼處置啊?這軍中鬥毆又該怎麼處置啊?”
呂秩雖是對他們發問,只是不容置疑的口氣卻讓眾人渾身一個打顫,無人敢出頭說出來,“哼,估計你們這群廢材現在也不敢說!”朝著身後保護著他的親兵之中的一個說道:“你來說!”
“回主帥,在軍中擅自鬧事者輕則十個軍棍,重則五十軍棍,剝離軍籍,永不錄用;另擾亂軍營秩序者,輕則三十軍棍,重則發配邊疆!”
“好,很好,你們也聽清楚了吧?說吧,你們想受到什麼樣的處置?”
那為首鬧事的青年用眼睛撇向自己的那個父親,只是他的父親此刻正低著頭不敢看向呂秩,想到要受到軍棍的處罰,他的腿腳都打顫了,跟著便是朝地上一跪,“大……大帥,小的不……不知情,還望……望大帥……從輕發落!”
其他十多個青年看自己的頭兒都這樣了,於是也跪倒在地哭喪了起來,“求大帥原諒啊!”
有幾個不忍看自己的兒子受到處罰的將軍也站了出來,唯唯諾諾地說道:“求大帥……放過小兒這一次吧,他還小,請求大帥原諒這一次,保證下次不再犯這樣的錯誤了。”那將軍隨即還用手在自己那個兒子的耳朵使勁的扭了起來,“小兔崽子還不快去給大帥認錯!”
“啊呀,啊呀,大帥,我知道……知道錯了,求您原諒我們吧!”
呂秩一直冷著臉看著他們,冷哼一句,“犯錯?哼,犯錯就得捱打,楊睿把他們都拖出去,每人賞二十軍棍,若還有再犯者,直接驅逐出去!”
“喏!”楊睿將手握成拳頭,自己可終於等到今天了,胸中的氣霎時得到了解脫一般,他有些顫抖著雙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的話一說完,頓時讓這群以前囂張的公子們腿都嚇軟的癱瘓在地上,“父親救我啊!”他們哭嚎著被楊睿手下的兵拖了出去。
圍向向問天三個人也有幾個士卒,這下可把郅大年嚇得夠嗆,他連忙搖手道:“呂大人,我們可沒有鬧事啊,我們只是看了幾眼那小子被他們圍了起來而已,並沒動手啊!”
呂秩哦了一聲,眯眼打量著他們這三個人,用手指了指他們,“你們,哦,好像是三公的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