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裡吼我?”他又捏起下巴打量了一下楊晚,嘴角勾起一個邪邪的笑容,“我說胖子,你去韓國整容啦?”
“沒有!”楊晚吼他,他也毫不在意,翻身而起來到沙發上坐著,伸手去拈紅燒肉,也不怕燙,嘴裡塞滿了菜讚道:“沒想到胖子你還挺有一手的啊,這菜炒的蠻香的。”
“髒死了!快去洗手!”話說到這裡,楊晚還想起來他的右手還有一道傷痕。想起他為她擋的那刀,她心裡一下子又愧疚起來,聲音也一下子溫柔了許多:“你……你手還好吧,我給你包一下。”
他滿不在乎地甩了甩手,拾起筷子去夾菜:“諾,血都凝了,沒事。倒是你,背上好像捱了幾下子吧。”
“我又沒被打出內傷,就是有點痛,過幾天淤青就消了。你這傷口,不及時消毒,會感染的!”楊晚不知道為什麼,對著他就不由自主地想吼幾聲。她拿出醫藥箱,半蹲在地上給他處理傷口。她嘴上還和豹子鬥著嘴,手上的動作卻很輕柔。她拿消毒紗布包紮好後,抬起頭來才發現豹子正低著頭看她,看到她抬頭卻又馬上轉過去,然後好像覺得自己的反應太過激,又狠狠瞪回了一眼。但是他的耳朵卻又躥上了一溜兒的緋紅。
楊晚被他這樣幼稚的行為弄的哭笑不得,捺著眉毛做出了一個鬼臉笑。
“當”的一聲,一隻飯碗搭在茶几上,驚動了楊晚和豹子,他們同時轉頭,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洗好澡出來的夕暮已經自個兒的盛了一碗飯,坐在矮蹲兒上一聲不吭地吃著。
豹子哼了一聲,也進了廚房拿出碗筷,分給楊晚一副,吃起飯來。
飯桌間,暗流洶湧。
豹子去夾什麼菜,必定會有一雙筷子搶先夾走。豹子左手吃飯不靈便,搶不過夕暮,忍了幾次,乾脆把飯扣在裝著紅燒肉的菜碗中,拿出湯匙拌勻吃起來。夕暮倒好,筷子照樣往豹子碗裡的紅燒肉夾去。筷子和湯匙在半空中交匯,上演出一套套的“降龍十八式”,汁水四濺,菜餚被糟蹋的不成樣子,楊晚終於忍不住將碗一擱:“還讓不讓人吃飯吶?!”
夕暮一愣,就在這會兒,豹子又眼明手快地把飯和紅燒肉倒進一碗魚湯裡,大口大口地咀嚼起來,翻給夕暮一個白眼:“幼稚!”
夕暮緊緊握著筷子,胸口微微急促地起伏。閉目平息了一會兒怒火,他突然睜眼,冰寒入骨地瞪了豹子一眼,便低下頭一聲不吭地吃飯去了。
豹子的氣息一滯,他突然回過頭來瞪了一眼無辜的楊晚,然後深深擰起眉頭,考究地打量著夕暮,似乎是要把他看出個洞來。
吃完飯,豹子說要洗澡,楊晚也不好意思現在就趕他走,只好找出一套夕暮還未穿的衣服給了他,讓他進了浴室。
“阿晚,他什麼時候走?”夕暮倚在門邊,語氣中透出對豹子的反感。楊晚一邊洗碗一邊嘆氣:“待會吧,畢竟今晚他救了我們呢!我也不好趕他走。”
“你怎麼認識這種爛仔的?”她搖了搖頭,想起和豹子的初次見面,不由得笑了:“沒什麼,就是一個大烏龍而已。”
“以後離他遠一點。”夕暮的話讓楊晚有點不快,她覺得夕暮怎麼反而管教起她來了?
楊晚皺起眉頭,回過頭去看他,卻只看到他轉身離開的背影。
當一疊鈔票擺在你面前的時候,你是說“yes”,還是說“no”呢?
數張老人頭展開成扇子的形狀,扇子後面豹子的眼睛微微眯起:“我暫時沒地方住,我給你房租費,你讓我住這裡,怎樣?”
楊晚的眼睛看了看紅紅的扇子,又看了看扇子後的眼睛,幾秒鐘後,她一把接過扇子塞進褲兜裡,又點頭哈腰地綻開了笑靨:“您老這邊請——”
豹子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