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的臉上,卻展露著一股瘋狂意志,絲毫沒有淪為俘虜的沮喪。
心念一動,疑惑的目光一移,依次在五個俘虜身上掃過。張雲峰發現,其他的幾個俘虜,跟剛才說話的那個黑衣人一樣,雖然都是頗為狼狽,血痕斑斑,受傷不淺,但每個人都表現得很亢奮,jīng神上的亢奮,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們是經過激戰後,落敗被俘的俘虜。
“看來光明教廷對教眾的洗腦手段還真是可怕啊!居然能讓這些高手死心塌地地為他們買賣,怕是現在把他們全部殺掉,他們也未必會透露光明教廷的秘密。”心中微微一嘆,張雲峰知道眼前這些黑衣人,絕對是光明教廷的狂熱信徒,也唯有這樣的狂信者,才會在面對酷刑,甚至是死亡的情況下,還能連隻言片語都不會透露。
當視線不經意地落到排在帳篷角落裡的那個刑架時,張雲峰臉sè微變,漆黑眼瞳瞬間收縮,連呼吸都為之一凝,雲淡風輕的臉龐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嚴肅。
腳步一移,快速跨出幾步,張雲峰瞬間來到排在最後那個刑架前邊,目光jǐng惕地望著被綁在刑架上那個相貌很是普通,放到人海中也不起眼的中年人身上打轉。眼睛微微眯起,足可媲美中階聖魔導師的龐大jīng神力迅速透體而出,籠罩在被綁在刑架上動彈不得的中年人四周,並逐漸往中年人體內滲透進去。
也許是察覺到什麼,那個被綁在刑架上臉sè蒼白,jīng神不佳的中年人那亢奮的臉上明顯的出現了一絲輕微的錯楞之sè,緊閉的雙目忽然張開,疑惑的目光接著就投在了站在自己面前那黑髮年輕人身上,但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搖了搖頭,重新閉上眼睛繼續保持著他的沉默。
細心地控制著jīng神力在中年人體內轉了一圈,然後再收回外放的jīng神力,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旋即掛在了張雲峰俊俏的臉龐上,屁股往後一坐,正好坐在了後邊一個夜冥盜賊團成員端過來的椅子上面,修長的左手托住微微下巴,張雲峰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雙目緊閉,一聲不吭的中年人,揶揄地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在光明教廷的身份?”
極具磁xìng的男音迴響在這並不寬敞的帳篷裡,但面對張雲峰的詢問,中年人彷彿充耳不聞,仍是自顧自地緊閉著眼睛,腦袋隨意地靠在刑架上,一點也沒有答話的意思。
“我家少爺問你話呢?難道你沒有聽到?該死的傢伙,你們現在都是少爺的階下之囚,居然還敢如此放肆,你們該不會正當我們拿你們沒有辦法!”張雲峰還沒有動,一直忠心耿耿的羅傑就先忍不住了,一把奪過了身旁一個夜冥盜賊團成員手中的皮鞭,向前跨出一步,手臂猛地向前一揮。
“啪!”
帶著深深的怒氣,皮鞭劃破空間,引出尖銳的風聲,鞭影一閃,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皮鞭直截了當地劈打在中年人的胸膛zhōng yāng,發出清脆的皮肉撞擊聲響。
再往中年人身上一看,只見中年人那本就傷痕累累的胸膛處又新添了一道足足有二十厘米長,一指粗細的清晰鞭痕,並不粗厚的皮肉在羅傑盛怒的一鞭下,很輕易地就被打的皮開肉綻,冉冉的鮮紅血液正從新創的傷口上流出。
但這中年人也有夠硬氣的,身體受此重鞭,除了在受創後蒼白的眉宇間微微皺起,但隨後便舒展開來,之後居然還是一聲不吭,連痛吟都沒有一聲,當真是有夠倔強的。
看到中年人如此硬氣,羅傑怒氣稍減,堅毅的國字臉上露出一絲欽佩。但旋即又想起剛才他對自家少爺的蔑視,心頭中又是憋了一管子氣,咬了咬牙,手臂高舉,往後一揚,又要再打上一鞭。
“住手!”在皮鞭即將揮出之際,富含磁xìng的男音再度響起。
張雲峰一直將羅傑的動作看在眼裡,他沒想到羅傑居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