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丞相一驚,南宮月竟然來了,沒想到女兒竟然把南宮月請來,先前他和夫人還責怪女兒怎麼不快點來見她姐姐呢,原來女兒去求南宮月了,想來她一定受了不少的委屈,南宮月這個人性子一向孤傲,不是一般人請得動的。
有小丫頭打起簾子,俊美如天神降臨的南宮月緩緩走進來,眾人彷彿看到了一線生機,聽說在南宮月手裡沒有醫不好的病人,只有他願不願意醫的人。
柳丞相站起身示意眾人讓開來,伸過手攙扶起自已的夫人,這幾日下來,夫人整日哭,身子極度虛弱,柳柳看爹爹和孃親一下子老了,不由得心疼的伸出手握著孃親的手,柔聲的開口。
“娘,你放心吧,南宮大人會醫好姐姐的,你們都出去吧,人太多,會讓南宮大人無法靜心的”,其實為孃的哪裡不懂女兒的心思,是怕大女兒萬一真是不幸,做爹孃的承受不住吧,她懂她的心意,柳兒一向是最善良的,柳夫人伸出手抱過女兒的身子,眼淚如雨而下。
“柳兒,萬一你姐姐她?”柳夫人接下來的話沒說出口,可眾人都心知肚明,當下心情都無比的沉重,柳柳拍拍孃的背,正準備安慰孃親,誰知立在床前的南宮月冷聲開口。
“還沒死了呢?哭什麼?”他的語氣雖然冷,可是心卻是酸的,看這親人間的傷痛,他也想有一次啊。
柳柳回望了南宮月一眼,她知道南宮月並不似表面上的那般冷漠,他的冷漠都是偽裝的,其實他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一直想擁有家人的關愛,而這卻是他沒有的。
“好了,娘,你們都出去吧”,柳柳示意孃親和爹爹領著黃夫人她們出去,雖然南宮月人來了,但幹萬不要惹毛了他,惹毛他,只怕她沒能力再請他一次了。
寢室內的人陸續的走了出去,直到只刺下柳柳和南宮月,為避嫌翠兒也留在寢室之內。
“幫我看看姐姐究竟怎麼了?我一直以為她好好的,雖然有時候她很寂寞,但從沒想過她會病得重,這病怕是積下來好久了”,柳柳讓過一邊,翠兒搬來雕花的圓凳,南宮月冷凝著臉坐下來,再不看別的地方,只要他願意醫,他的病人就是他的一切,所以才會醫好許多人。
寢室內靜謐冷漠下來,風從窗戶吹進來,有些涼氣,屋外,桃葉已黃,一片一片落下來,灑進屋子裡,輕紗飛揚,有些淒涼。
時光一寸一寸過去,南宮月號了脈,看了姐姐的氣血,又號了一次脈,站起身施了一禮,很認真的開口小
“娘娘,黃夫人沒病。”
“沒病怎麼會病入膏荒呢,難道連你也診不出來姐姐她得了什麼病?”柳柳心慌了,雙手不知覺的抓住南宮月的手臂,指尖冰涼如水,他感覺到了她的輕顫,她的害怕,她的惶恐,她這樣一個淡漠的人從來不會為任何事屈服,但是她現在害怕失去親人,是那樣的小心翼翼,他忽然好希望自已就是躺在床上的那一個,那怕只有一個人關心他,他也死而無憾了。
南宮月輕拍了她的手,柔聲開口:“你別慌,我還有話沒說呢?”
柳柳一聽南宮月的話,把眼中的淚水生生的逼了回去,原來南宮月還有話說,想來多少還是有生機的,這個男人真是的,她在心裡嗔怪著,抬起頭望著他,這一刻他彷彿是她的神了,如果他是神,神啊,你救救我姐姐吧。
“她的心死了,心死無倦念,所以才會慢慢的一日日機械似的活下去,就好比一朵花,它枯萎了,要想讓你姐姐好起來,解鈴還需繫鈴人,我想她一定曾經愛上過一個男人,現在我想知道那個男人在哪裡,好像不是你姐夫吧,如果是,她應該很幸福才對?”
柳柳愣住了,姐姐有愛的人,但那個人不是姐夫,往日的一幕幕浮上腦海,姐姐為姐夫納妾總是笑著的,姐姐從來不爭風吃醋,姐姐還說這不是姐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