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張行天糾纏了片刻,江楚終於有些不耐了,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劍意頃刻翻倍提升,一步踏出,夜之奧義瞬間瀰漫。
一剎那的黑暗,便是永恆!
冰冷的劍鋒穿透張行天的咽喉,讓夜色同時染上了一抹血色。
張行天這邊一死,剩下幾個長老更是臉色慘白,小心翼翼的看著江楚,唯恐惹惱了這殺神。
“你們,誰想做家主?”
收劍還鞘,江楚看著周圍的幾個長老,認真的問道。
一瞬間,所有人都不禁有些傻眼了,完全搞不清楚江楚的意思了,這是要幹嘛?
看到沒有人回答,江楚也著惱,目光緩緩從眾人的身上掃過,最終停留在了一旁一個二十餘歲的青年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
“張。。。。。。張橫。”看著江楚,青年有些畏懼,顫聲回答道。
“哦,張橫,名字不錯。”點了點頭,江楚隨口說道,“從現在起,你就是張家的家主了。”
此言一出,全場頓時一片譁然,原本還沉寂著的幾個張家長老,更是瞬間炸鍋般跳了起來。
“胡鬧,他不過我張家一個庶出的廢物,豈能擔任家主?”
這邊話才出口,一道森寒的劍光便驟然劃破夜空,再次帶起了一抹血色。
若無其事的將目光從那軟軟倒下的長老屍體上收回,江楚平靜的說道,“是誰給你們的膽子,反對我做出的決定?”
簡單的一句話,卻頓時讓所有人發熱的腦子都冷靜了下來,充分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地位。
面對張行天,有不滿他們可以反對,可以駁斥,最多也不過就是受點冷眼而已,然而,面對江楚這殺神,反對壓根就等於找死,這位主可不會煞費苦心的去說服你。不合意,動手能殺人。
地上那冰冷的屍體,似乎便是對於所有人最殘酷的警告,一時間,再沒有任何人敢開口說哪怕一個字。
“現在,你們還有意見麼?”
冷冷的從眾人面上掃過,江楚的語氣再次溫和了下來,一副什麼都好商量的表情再次問道。
“。。。。。沒,沒有!”江楚的目光便像是最銳利的劍鋒,所過之處,所有人背心都有些發寒,即便是剛剛被張家任命為張家家主的張橫也不例外。
“江。。。。。主子。”話剛說了一半,張橫便頓時驚醒了過來,立刻轉了話鋒,“主子,我在張家素來沒有什麼地位,如今,張行天雖然死了,但是,他的那些心腹可都還活著,等到他們回來。。。。。。。我這家主是坐不住的。”
聽到張橫這話,旁邊幾個長老心中一陣冷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過一個庶出的廢物而已,給你家主的位置,你敢坐麼?”
“哦。”點了點頭,江楚很認真的思索了一陣,“就是那些弄髒了我竹林的傢伙麼?”
這個形容,用的極為有趣,張家精銳盡出,然而,落到江楚的口中,卻成了弄髒竹林的傢伙,對於張家的人來說,這種反差,足以讓所有人震撼,也同時驚醒,原來往日的地位。在江楚的面前,竟然是如此的一文不值。
“是。”小雞叨米似的點了點頭,張橫小心的回答道。
“那也簡單。”雲淡風輕的點了點頭,江楚悠然開口道,“我在這裡等他們。”
“一起殺了就是。”
“!!!”
一瞬間,冷汗如雨水般從在場每一個人的腦門上滴落,儘管江楚的話不帶絲毫殺意,輕描淡寫的就像是討論晚上要什麼晚飯一樣簡單,但是,隱藏在那份淡然之下的血腥,卻足以令任何人膽寒。
一起殺了?
如今去往竹林剿滅魏家的張家精銳,少說也有近千人,就算是與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