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翼右部舞蒼色小旗警報。”
蒼色表示敵人人數過多,不過還未到堅持不住的地步,皇甫嵩這次沒有派出援軍,只是命參軍事們多了一份關注。
半個時辰,開戰整整半個時辰,長史梁衍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大戰場,正待開口,號角聲驀然響起,飄蕩在原野之上,蒼涼而悠長。
傅燮始終在耐心等待良機,眼見黃巾軍左部與漢軍激戰正酣,防線有所鬆動,立刻率領麾下鐵騎以風馳電掣般的度撲上去。中原歷來不是盛產馬匹之地,黃巾軍沒有和騎兵對戰的經驗,面對排山倒海而來,連大地都嚇得顫抖的鐵甲精騎,完全懵了,茫然的舉著刀戟農具,不知該如何應對。
“放箭……放箭……”黃巾將領歇斯底里的嚎道。一旦讓鐵騎殺入身無寸甲的黃巾陣中,將會造成災難性的後果。
黃巾軍士哆哆嗦嗦舉起弓,或直射、或仰射,瀝瀝拉拉只有數百之箭。臨陣不過三,在倒下數十騎後,傅燮率領的鐵甲騎兵率先轟上黃巾左翼。不久之後,另一側麴義業已動攻擊。
兩支漢騎彷彿開了閘的鋼鐵洪流,在黃巾軍陣中肆虐,瘋狂打擊,一波接著一波,無止無休。騎軍衝擊陣勢嚴謹,鐵甲長矛組成的精銳也許會碰得頭破血流,然而殺陣勢鬆散,裝備簡陋的蛾賊卻是手到擒來。身無甲具的黃巾軍妄圖以血肉之軀硬抗鐵騎,初時以巨大的傷亡為代價,還能勉強抵擋一陣,時間一久,黃巾軍傷亡及其慘重,陣勢被割得四分五裂。
“這就是漢國的邊郡騎兵?涼州騎兵?”黃巾黑臉將領周行吞了吞唾液,臉上沾滿汗水,彷彿被雨淋過。
波才眉頭緊鎖,朱儁手下也有騎兵,出自三河地區和北軍五校中的胡騎,數目在三千左右,雖然不多,仍舊給人數以十萬計的黃巾軍造成巨大損失。
“波帥,怎麼辦?”周行焦急地道。
波才咬著牙說道:“傳令……再上一萬甲士。”
“波帥……”
“漢軍只有萬餘步卒,再精銳又豈能以一敵三?不要管對方騎兵,直擊中軍。只要能夠擊破中軍,擒殺皇甫嵩,付出再大的代價都值得,哪怕全軍覆沒,哪怕我波才掉了腦袋。皇甫嵩一死,朱儁必亡,漢國短期內再無此等規模的軍隊,足夠我太平道將豫、兗、徐三州連成一片,並打通冀州、荊州。那時,我太平道才算真正有資格和漢國相抗衡。快去……”
黃巾軍之變化盡收皇甫嵩眼底,心知波才這是要拼命了。波才軍實力強悍,出預計,不宜硬拼,當先行撤退,另尋他法,以計取勝為佳。
“報……”斥候一路小跑來到皇甫嵩身前,單膝跪地道:“稟中郎,蓋司馬遣人求見。”
“蓋司馬?蓋子英?他趕到了?”皇甫嵩已有退走之心,沒想到蓋俊這時到達。“快快帶來見我。”
“見過皇甫中郎。恕某甲冑在身,不能行禮。”一個身披鐵甲的年輕軍士抱拳道。
皇甫祚與參軍事皆怒目而視,這人太失禮了,知尊卑否?
皇甫嵩笑了,若真心想跪拜,怎麼都能拜下去,多半是不願吧?自稱某而非下官,可知他身份定在屯長以下,也許僅是一介小卒,這傲氣可夠大的了。窺一斑而知全豹,蓋子英麾下士兵怕是個個桀驁不馴,鼻孔朝天,除了“蓋射虎”無人可以御服。
皇甫嵩肚量極大,沒有在乎對方的失禮,問道:“蓋司馬現今在何處?”
“蓋司馬已率兩千八百騎繞向敵後。”
兩千八百騎?我記得是命他募兩千人吧?皇甫嵩哭笑不得,這個蓋子英又開始自作主張了,且胃口還不小,竟是想一口吃掉蛾賊十萬雄兵,也不怕撐破了肚囊?哼,既然他有如此豪氣,我就為其拖住蛾賊,看“蓋射虎”到底能不能一戰而收全功。”
“擂鼓……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