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當即不理眾人,翻身下馬,步入樓中。
蓋俊沒有在第一層過多停留,上到二樓,碰到妻弟蔡珪和潁川人杜襲、趙儼,三人急忙行禮。蓋俊微微抬手,示意免禮,一邊向裡走一邊說道韓遂可留下重要情報嗎?”不跳字。
蔡珪不慌不忙回道我三人適才仔細檢視一番,沒有太多有用的。”
蓋俊點點頭,大嘆韓遂謹慎,慘敗至此,猶能不亂,天下間能降住此獠者,寥寥無幾。想到這裡,蓋俊心裡不禁有些得意,很顯然,他就是寥寥無幾中的一個。
蓋俊進入韓遂所居密室,左右打量一番,杜襲、趙儼謹慎地留於門外,只有蔡珪因為身份特殊,跟了進來。
蓋俊半晌轉回身來,笑著對蔡珪道子瑜,馬上就能見到父親,心中悅否?”
“闊別經年,即將重逢,何能不喜?”蔡珪說道兒女不孝,皆處於外面,獨留老父一人,居於狼穴,我現在恨不得插上一對翅膀,飛入長安,飛到父親身邊。”
蓋俊“嗯”了一聲。蔡珪猶豫良久,終是忍不住內心的憂慮,問道姐夫,你說,韓遂會不會突然喪心病狂,殺死父親,以洩私憤?”
“他敢”蓋俊劍眉一挑,周身殺氣沸騰。
蔡珪承受不住蓋俊的氣勢,急忙移開眼神,小聲說道他現在已經是山窮水盡,窮途末路,他有不敢的。人瘋了,幹不出來?”
蓋俊想了想,緩緩搖頭,說道你對韓遂瞭解有限,他若只有這麼一點器量,早就死了,絕難活到今日。”蓋俊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安慰道子瑜不必擔心,丈人定可安然無恙。”
畢竟是關係著父親的生命,一日不見其人,便一日無法安心。蔡珪嘆道希望如姐夫所言吧。”
長安,司徒府。
數十名醫官醫吏集中於一棟幽靜庭院,三五成群低聲交流,時而畏懼地瞥向迴廊甲士,眼神稍有接觸,立刻觸電般彈開。韓遂戰局不利,退入長安,與蓋俊幾番言語,突然直愣愣昏倒城上,他們皆是應李相如召見,趕來為韓遂看病的。
他們這數十人,醫術有高低之分,又不可能人人入內為韓遂把脈,人數再多,也是派不上用場,其實像這種情況,只需要兩三名醫術高明之輩即可。李相如明顯是被韓遂昏倒嚇暈了頭,以致慌張失措。當然,這話他們心裡清楚就好,絕不會說出口。
不一刻,房門推開,三名白鬚飄飄,甚有風度的長者揹著藥箱,從內走出,李相如立刻上前,問當先一人道太醫令,明公情況如何?”
太醫令手撫鬍鬚,不緊不慢地道回李公,依餘看來……”
隨著太醫令長篇大論,李相如臉色漸漸陰沉下來,他乃西州名士,博學多才,以他見識淵博,如今也是聽得雲裡霧裡。李相如眼中怒氣越聚越多,身旁一人見勢不妙,急忙插話道太醫令的意思是,韓公乃是積勞甚多,怒氣為引,才會倒下。”
李相如問道有無生命危險?”
醫官回道韓公目下身體極為虛弱,若是再操心公事,誰也不敢保其無恙。最好安心調養一些時日,不補全精神,多半會留下病根,晚年必受病痛折磨。”
李相如暗暗鬆一口氣,他怕的是韓遂一病不起,甚至一命嗚呼,今聞其病,醫官雖然說得嚴重,其實是累的,能夠養好的病,不算病。李相如留下兩名醫官候於府內,以為不備,其餘官吏,盡數驅走。
不久閻忠、王國等人紛紛趕來,李相如簡單的說了一下韓遂的病情,幾人靜坐等待。日入時,韓遂幽幽轉醒,扭頭看向一側,見諸人齊湧上前,想要起身,卻發覺身體無半點力氣,勉強開口,稍安群臣之心,隨後便命諸人退下,獨留李相如一人。
李相如從其病情談起,到成公英緊守長安,一一道來,韓遂心中乃安。
韓遂目視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