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想他這樣的人不止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都夠死上一百回。
“他死了也乾淨。”龍澤拍拍她的肩,將她鬢角髮絲捋到耳後,“不提他,你看我們的照片多好看,好好選你喜歡的,房子那麼大,多做幾幅大的放在家裡,下個月我們就結婚,然後我們出去度蜜月。”
薛彤嘴角掛上甜甜的笑,“嗯,我想去麗江玩。”
龍澤寵溺地摟著她,“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們有很多時間,先在國內景點轉轉,然後再去歐洲玩。”
兩個人都童心未泯,整天呆在家裡悶得慌,房子裝修好之後覺得太累,想出去放鬆一下,見識了大海的廣袤就想見識大山的雄壯深遠,俗話說:“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嶽”,兩人受廣告語影響,把目的地定在安徽黃山。
薛父身體完全好轉,已經正常上班,請了兩天假全家一同出遊,春光無限,一路上一家人笑聲不斷。父母親決定坐纜車上山,龍澤體力好,薛彤又有爬山的興致,拒絕了纜車,揚言要一步步爬上黃山最高峰,乘坐最早的一部上山班車進入景區大門。
只可惜理想是豐滿的,現實終究骨感,一步一步的臺階望不見盡頭,又高又陡,薛彤平時缺乏鍛鍊,幾乎是爬五分鐘歇五分鐘,在爬了一個小時後實在沒有力氣,路過山路上的小攤,買了一瓶水,詢問路程有多遠,擺攤老闆道:“到迎客松啊,你大概走了六分之一的路程,蓮花峰距離迎客松還有幾公里的路誒。”
薛彤被嚇癱在地,慘兮兮道:“澤,我們原路返回下山坐纜車吧。”
“真沒用。”龍澤笑話她,將她從地上拉起來,“來,我揹你。”
龍澤揹著她一步步向上走,要不是怕被登山的人看出異樣,早就帶著她飛奔上去。群山重疊,層峰累累,光滑的峭壁上一棵棵松樹臨崖而立,成為黃山獨特的風景。薛彤趴在他背上閒得自在,眼睛在看風景的時候,不時說一聲:“快點,跟老牛一樣慢吞吞。”
或者拍著他的肩膀,“小馬快跑,駕——”
龍澤也會吼她兩句,然後加快步伐。一家人在迎客松處匯合,登山之人個個摩拳擦掌,薛父薛母受到感染,穿著運動鞋要和年輕人一同爬上最高峰,龍澤把所有的揹包都放在自己背上,向蓮花峰進發。這個季節,山上百花競放,幾個人興致高昂,晚上就在光明頂住宿。
第二天繼續看不同的風景,遠山連綿不斷,群山風格各有不同,有的雄奇,有的渾厚,轉過一座山峰,又會有不同的風景。走到一處絕壁,下面是嶙峋的深谷,父母展現出年輕時候的風采,哪裡雄奇往哪處走,絕壁的一處有鐵鏈條做欄杆,不知走到哪一座山峰,看到遠處層巒疊翠,霧氣環繞在周圍。薛父走到臨崖不遠處準備拍照,可能前兩天山上下過雨,這裡又是下坡,腳下一滑,薛父摔倒,揮舞著手卻沒有地方借力,直直從崖邊摔落崖下。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銀光一閃,龍澤緊跟跳下懸崖,一隻手攀在懸崖邊的石塊上,長尾已經卷住薛父,再撐起身體爬上懸崖,慢慢將人放在平地。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薛彤呆愣當場,薛母在薛父摔下的一瞬大叫一聲,現在已經是面無人色,直直盯著人首蛇身的龍澤說不出半句話。薛父癱坐在地,回過神來,看著捲曲的尾巴嘴唇囁嚅:“妖……妖怪……你……”
薛彤趕緊跑過去扶住父親,“爸爸,你別怕。”
龍澤已經鬆了尾巴,臉色不好看,巨石後面傳來人聲,看來有別的遊客過來。薛彤轉向龍澤:“澤,有人來了,你到那邊把褲子換上。”
龍澤唇線緊抿,拿起一個揹包走到另一塊巨石後面。薛彤小聲地安撫父母,薛父薛母身體微微顫抖,完全聽不進她的話。等到龍澤出來,父母驚恐又警惕地看著他,已經有遊客來到此處,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