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子看我琢磨事呢,他不想多待了,拎起揹包,轉身要走人,也撂下一句話,讓我快點回去,只要把丹鼠送給姜紹炎,他保準不在乎雙頭千足蟲了,弄不好還會樂抽了。
我不知道說啥了,目送販子離開,我又一邊收鼎一邊合計著。
有件事能肯定,丹鼠裡面一定有一個很厲害的蟲子,我要不要把它解剖看一看?
但我記得,那次去鬼湖,我們解剖死屍,從裡面挖出金甲蟲後,它們很快就死了,我怕自己盲目開啟丹鼎,會把裡面的寶貝蟲子弄死。
我不得已壓下這門心思,收拾一下,匆匆忙忙閃人了。
從這裡回賓館,很難打車,我拎個老鼠在路上走了很久,甚至雨衣都擋不住了,雨水順著空隙進去,把我衣服全弄溼了。
最後遇到一個過路車,一看就是跑線的,我的評價,這種司機都是“亡命徒”,為了掙錢,膽子都大,司機不在乎我拎什麼老鼠不老鼠的。我多給點錢,就讓他把我穩妥的送到目的地了。
我回到房間後發現,其他人還沒回來,我看著手裡的老鼠,它也溼呼呼的了。
我怕不處理下,這一宿別把它放臭了。再者說,它被雨水一淋,身上也出現一股很難為的味兒。
我上廁所用清水把它洗了洗,又用鐵驢的毛巾把它擦乾了,順手找地方掛起來。
這麼忙和完了,我爬到自己床上睡起來。
估摸快到天亮時,有開門聲,還有人小聲說話。我當時睡意朦朧,也懶著起來。
我以為他們回來也會直接睡覺呢,但他們發現廁所裡的丹鼠了,還都快速走到我床前。
姜紹炎的話先傳來,“小冷,這老鼠是哪來的?”
我睜開眼,想抬頭看著姜紹炎回話,但剛一抬腦袋,發現姜紹炎身後有個人,很不客氣的一下蹦到床上來了。
他表情冷,目光陰森,這麼把臉往前一湊,我嚇了一大跳。
我哇了一聲,又往後退退,只是我上面是床頭櫃,一下磕到腦袋了。
這人是老貓,他古怪的晃著腦袋,呃、呃幾聲,又指著廁所說,“丹鼠啊!誰給的?”
我使勁揉著腦袋,也很煩老貓這種粗魯勁,他這麼問,我反倒不想急著回答啥了。
我讓他快點下床。老貓不聽話,往旁邊挪了挪,蹲在床邊了。
其實姜紹炎和老貓早就知道答案了,氣氛沉默一會後,姜紹炎笑了,說真有趣,他這個當叔叔的竟然也來參合一腳了。
我本來還沒太清醒,叔叔倆字跟雷一樣,把我激的徹底醒了。
我心說怎麼回事?那販子跟姜紹炎有親戚?還只單單是一種關係好、親暱的稱呼呢?
☆、第十九章 見客
姜紹炎只是提了一嘴叔叔的字眼,隨後他去廁所,把丹鼠拎出來。
他把精力都放在丹鼠身上,也確實像販子說的那樣,他對這東西興趣很大,還忍不住連連嘿嘿笑著說好,說這次送禮保準成。
我不知道他接下來什麼計劃,只瞪個眼睛看著他。
姜紹炎跟老貓使個眼色,他倆不睡覺了,又轉身出了房間,走前他還撂下一句話,讓我抓緊睡一會兒,因為明兒一早,我們要行動了。
我一合計,現在都後半夜了,沒多久就天亮了。我心說管明兒再幹嘛去呢,送他們出去後,我趕緊躺回床上……
這樣一晃到第二天早晨,姜紹炎打電話讓我下樓,半個小時後接我。
這賓館提供早餐,我是迷迷糊糊下的樓,先把肚子填飽了,又在門口等著。
這次姜紹炎開了一輛小吉普車,帶著老貓一起來的。我發現短短几個小時沒見,他們都換了一身衣服,連襯衫都燙過,顯得很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