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便嚇得反魂飛魄散,當夜就發起燒來,自然不能勝任了。
最後,元恪不得已,將視線放在了自己的幾位兄弟身上。
雖然當初他跟先皇承諾過會物盡其用,但他怎麼可能真的放心去用曾經跟自己爭奪過皇位的人來接觸政事?尤其是it剛剛登基,立足未穩之際。
但如今情形不同了。他已經站穩腳跟,將朝廷牢牢掌控在手中,而這幾位皇子,都已經被消磨掉了雄心壯志,不復當年的模樣。元恪倒是不介意他們在國外發展發展自己的小勢力,打發出去,總比困在國內爭權奪勢來得有意義。
只是元恪也沒有想到,他才露出了一點這個意思,他這幾位兄弟似乎都已經被嚇破了膽,只以為這是他對他們的另一種試探,於是一個個堅定的拒絕,倒讓元恪的話不好說出口了。
眼睜睜看著局勢走到這一步,元子青才輕輕巧巧的站出來,主動請纓,前往海外。
元恪眉頭一皺。
這幾年來,隨著元子青在朝堂上的動作一個接著一個,元恪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位堂兄,是個能人。若是當年自己沒有忍住,對他下了手,恐怕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是誰,還是件說不定的事。
所以元恪對元子青還是很看不順眼。但他也承認,元子青的確是有能力,而且對如今的大楚來說,是十分需要的。所以他寧願自己憋屈些,也沒有對元子青動手,反而給了他不少的權力。
元恪認為,兩人之間已經有了一種微妙的默契,元子青不越界,皇帝也不會動他。
所以此刻元子青站出來,是在元恪意料之外的。——主要是他沒有想到,竟然一個自願的人都找不出來!
皇帝還沒有表態,但聽到有人願意站出來的大臣和宗室,已經想抓住了救星一樣,迫不及待的將元子青推出來,反覆這件事情非他不可,好話一股腦兒的咋到他頭上,倒像是要立刻將這件事給坐實了。
這反而讓元恪生出了疑心。
原本沒人願意去,他雖然意外,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眼界這種事,沒有見過,是不可能自己變寬的。過了這一次,將來有的是人搶著想要去。
只是現在情勢一變,他就不免懷疑,該不會是元子青在裡頭搗了什麼鬼吧?
但他能做什麼呢?即便出使,對他又有什麼好處?能夠比得上在朝堂中呼風喚雨,手掌大權?
元恪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但就像是跟他作對一樣,這個訊息迅速的傳遍了京城內外,大家議論紛紛,好像人選已經確鑿的定下了似的。——在其他人看來,別人都不願意去,福王願意,除了他還能是誰?
這是為皇帝分憂解難啊,皇帝也沒有不高興的道理。
這件事被傳進福王府時,眉畔都嚇了一跳。等元子青回來,立刻拉著人問,“你要出海?”
“不是我,是我們。”元子青道。
眉畔瞪大了眼睛,反手指了指自己,似乎被這個說法嚇住,甚至沒有敢開口,而是動了動嘴,做出一個“我”的口型,面帶疑問。
她這樣子元子青看得實在是有趣。眉畔自從成婚後,少了少女時代的那種羞澀與活潑,變得穩重端莊。有了孩子之後,就更是如此了。這會兒突然間她做出這個表情,元子青心中竟生出幾分懷念來。
“對。”他肯定的點頭,“你和我,還有小九。”
“皇上會允許?”眉畔問。自古以來,將領出徵,皇帝都是要將他的家小扣在京城,才能夠放心的。雖然元子青不是出征,但意義也差不多了,皇帝還能允許他帶著家眷去?
元子青微微一笑,“這一去或許要三年五載的時間,總不可能讓咱們分別這麼久吧?”
眉畔立刻搖頭。之前她跟元子青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