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後,房間裡安靜下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答應來這種地方,他刻意開了一間離她最近最近的別墅,可也因為距離的近,知道她要與顧凌瀟睡在一起,他的心裡就像火在燒一樣。
拿起手機,他找出她的電話號碼,卻又遲遲沒撥通。
而此時,門鈴聲又響起。
他丟下手機,起身去開門,來的是清潔員。
只是這清潔員很奇怪,總是頻繁看他幾眼,惹他皺眉,清潔員這才上前,問,“你是不是許先生。”
許刈正皺眉,“你認識我?”
他怎麼不記得她,對方是年約中旬的婦女,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在哪裡見過她。
女人笑了起來,“你不記得我啦,我以前是林小※姐家的傭人,我是張姨。”
“林小※姐?”
許刈正反應過來,“林盛夏?”
張姨笑著點頭,“就是盛夏小※姐,我在林家做了差不多十年了,直到林家破產,我才出來找事情做的。”
許刈正抿了抿唇,沒接話,倒是女人又問,“可是我不是聽說你死了嗎?”
意識自己說錯話,女人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就是太意外,我們一直以為你死了,要是盛夏小※姐知道你沒死她肯定會很高興的,你是回來找她的嗎?”
女人看來並不知道林盛夏已經嫁人的事情。
許刈正沒有興趣再聽,準備走向裡面房間,卻在此時,聽見她說,“當時聽說你死了,盛夏小※姐差點就活不下去了,好幾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飯也不吃,水也不喝,直到顧先生沒辦法,撬開門把她送去醫院,才搶救過來。”
聞言,他心口一窒,每一根神經都好似倏然被大手抓緊。
“你說什麼?”
她為他難過?
許刈正急忙問道,“她真的為我難過?”
“那肯定是真的,我們都看在眼裡,怪心疼的,警方說找不到你的屍體,她回來後就沒再說過話,也沒再笑過,我們都懷疑她是不是得了抑鬱症,後來,林小※姐又親眼目睹她爸爸死在她面前,哎……”
想起過往,張姨唏噓,自己以往在林家不僅工資高待遇也好,嘆息道,“林先生對我們一直都很好,他哪裡像做壞事的人,當時工地出了事,出了人命,上面的人要查,林先生一時想不開,就自殺了,我都不知道林小※姐是怎麼熬過那段時間的,後來林家散了,我們這些在裡面工作的人也都離開了,也不知道林小※姐過的好不好。”
聽張姨說著這些,他彷彿能想象出那些畫面,想到她整整一個月不開口說話,他的心口好似有什麼東西重重的撞到,傳來陣陣的疼痛,許刈正的雙眸不由猩紅,他皺眉,繼續問,“她之前不是與顧凌瀟訂婚了?”
“你說的是五年前那場訂婚宴吧?”張姨嘆口氣,“那訂婚宴不過是她為了救她爸爸的公司,做出來的假象而已。”
“假象?”
這怎麼可能是假象呢?
她明明那麼真切的對他說,讓他走,別來破壞她的訂婚宴。
張姨點頭,“具體原因我也不瞭解,我只是偶然聽見林先生說,銀行不肯貸款,外界又懷疑林氏與顧氏關係鬧僵,所以才讓林小※姐和顧凌瀟先生舉行訂婚宴,讓外界不再懷疑林氏即將破產,好像顧先生才願意出手幫忙,哎呀,這麼多年了,我也記的不是很清楚了,我只知道,林小※姐是真的很喜歡你。”
“你已經回來了,就趕緊去找她吧。”
張姨笑著說,又繼續收拾東西。
許刈正皺緊了眉頭,這一切只是假象嗎?
她只是為了維護林家的公司,而與顧凌瀟假意舉辦訂婚宴?這怎麼可鞥,那她為什麼不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