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榮集團約好了在凱賓斯基飯店商談,時間在下午五點鐘,您看,有什麼問題嗎?”
男人握著雞尾酒瓶,仰頭喝下就口,才淡淡道,“把時間提前。”
沒有起伏的聲音不表露任何的情緒,透著他不可違背更改的命令,不給對方再說話的機會,他便已經掛掉這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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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林盛夏趕來醫院,失魂一般推開病房門,卻看見顧凌瀟在這裡。
他就坐在童童身邊,臉上有難得的寵溺。
而童童病怏怏的躺著,一看她來了,兩眼就彎起,“盛夏。”
童童一直喊她盛夏美女……
聽著童童虛弱的聲音,林盛夏的心裡有些酸,走到童童身邊,“童童,還難受嗎?”
童童搖頭,看向一旁的顧凌瀟,“爹地說我是男子漢,生病只是小事,所以我不難受,也不害怕。”
男孩總是將‘爸爸’說的話,當做神來信。
盛夏看向顧凌瀟,此時他陰沉著臉,冷峻的黑眸寫滿了對她的質問,濃眉微蹙,似乎察覺到她身上的酒氣,不悅道,“你喝酒了?”
“一點點。”
顧凌瀟不是傻子,她身上的酒氣何止一點點。
他起身,雙手捅入褲兜裡,低沉著聲說,“明天童童出院,把他送回顧家,你帶著孩子,我不放心。”他的話,就像一種命令。
一種不需要和她商量的強勢口氣,一種要將童童從她身邊奪走的架勢。
感謝你這麼多年的不打擾
他的話,就像一種命令。
一種不需要和她商量的強勢口氣,一種要將童童從她身邊奪走的架勢。
盛夏握著童童的手,淡淡道,“這次只是意外,我不會和童童分開的。”
童童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她無法和孩子分開,更不會將孩子交到顧家,那個本就對她不滿的家,她不用想,也知道童童在那裡,會受什麼樣的待遇。
當初她懷著這個孩子,嫁到顧家,五年來,從來沒有過好臉色,生童童那天,顧家一個人都沒有來看望,彷彿這與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這件事由不得你。”他絲毫沒有改變主意,撂下話就走。
盛夏忙追出去,“顧凌瀟!”
他頓住腳步,側過身冷眼凝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廊道里昏黃的燈光灑落在他的肩上,他看她的時候,總是皺著眉頭,似乎看見她是一件多麼糟糕的事情,可明明,以前的顧凌瀟不是這樣的。
他們彼此隔著一定的距離,那麼近,那麼遠……
曾幾何時,他們不是這樣的,不是站在最親密的位置,卻保持著最冷漠的關係。
盛夏繼續開口,“顧凌瀟,童童的事,不會有下一次,我不會讓你把他帶走的,這麼多年,你從來沒有管過我們的生活,就請你,繼續無視,可以嗎?”
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
他們雖結婚,有了家,他回家的次數卻寥寥無幾,對她更是冷漠待之。
她作為他的妻子,只有在電視上看見他比較多。
關於他那些花邊新聞,她心裡都有數。
這些年來,她不打擾他放dàng不羈的瀟灑生活,他也不打擾她孤苦奮鬥的日子。
這樣,其實挺好的!
她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不再有任何的期盼……
“這麼多年,我沒有打擾過你,這樣不是挺好嗎?為什麼要帶走童童,你明明知道我離不開他。”
顧凌瀟的瞳孔微微縮了下,嘴角勾起輕蔑的弧度,“這麼說,我應該感謝你這麼多年的不打擾?”
好個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