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呼吸一滯,以為季疏雲又會像以前一樣厭惡迴避自己,心中慌亂道:「雲兒……爹爹……」
季疏雲伸手一揮道:「爹爹,你不必多說,女兒知道!」
「我……」季風臉色蒼白,手忙腳亂。
季疏雲愣了愣,這才知道季風是誤會了,連忙將今日觀察的事情說出:「爹爹,你別擔心,女兒相信你。」
「那你這番話是……」季風眉頭擰起,感覺小心臟被季疏雲耍著玩呢。
季疏雲噗嗤一笑,解釋道:「你今天說懷疑尹新月不是你的女兒的時候,我看到尹老侯爺的神色有些不自然,那一刻他下意識的移開了視線,隨後才有對上你的眼睛,這樣的表情就是心虛的本能反應。」
「心虛?」季風一怔,隨後危險的眯起了眼眸,「所以說,這裡面有問題?」
話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什麼,季風耷拉著腦袋,有些無力道:「可是尹新月出生的時候,爹爹也滴血驗親了,我和尹新月的血,的確是相溶的。」
季疏雲翻了個白眼,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撇了撇嘴,季疏雲道:「爹爹,你知不知道滴血驗親什麼的是最不科學的方法?這個世界上有四分之一的人血都可以相溶的。」
血型之說在這個時代並不被人們所知曉,人們總以為父子、父女的血才能相溶,這個看法著實有些愚昧了。
季風一愣,道:「什麼意思?」
季疏雲耐心解釋:「爹爹,這個世界上的人血型可以分為甲、乙、丙、丁四種大型別,只要是同一個型別的血,都相溶!」
「真的?!」季風雙眸瞪得老圓,急切問道。
「自然是真的了。」季疏雲點頭,「爹爹,女兒不會拿這個開玩笑。」
眼神漸漸變得冰冷,季風咬牙道:「這麼說來……那尹新月可能真不是我的血脈?」
「以尹侯爺當時的態度來看,十有八九。」季疏雲語調也冷凝了下來,「現在看來,爹爹但是在皇宮中醉的不省人事,這南嶽帝恐怕也脫不了幹係。」
季風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如果真的是因為這個勞什子原因,他一定要滅了那尹老侯爺和南嶽帝。
靠,害得他獨守空閨這麼多年,如能宣洩他這口怒氣!
「不過爹爹你現在先不要著急,先把娘親找回來最重要,你可知道娘親家住何方?」季疏雲安撫季風道,報仇什麼的可以往後放,一家人團圓才是正事。
季風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道:「不知道……關於你的娘親,我除了知道她名叫顧傾狂,其他一概不知,她唯一留下來的東西,就是那塊玉佩。」
顧傾狂?!
季疏雲愣了愣,擦,這名字也太霸氣了吧?!
和她形象中的名字差了個十萬八千里,只不過到了現在爹爹還是對娘親念念不忘,想來娘親定然是個溫柔如水、端莊明艷的女子。
嗯,沒錯。
至於那一塊玉佩,今天走的太匆忙忘了拿回來,明天再去找慕容謙討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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