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淼必定要恨毒了季疏雲,當季疏雲卻不怕他,眯了眯眼道:「朱大公子,朱沫兒已經以死謝罪,朱大公子並未如此失禮,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還是乖乖接受皇上的懲罰吧。」
朱淼身軀顫了顫,朱沫兒都死了,而且還死得這麼悽慘,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還要將他杖責五十大板?
而其他的公子和貴女們也身軀也顫了顫,看著季疏雲的雙眼就像是看著什麼惡鬼一般。
這個季疏雲,真的準備趕緊殺絕麼?
南嶽帝冷冷一哼,帝皇姿態盡現,下令道:「季大小姐說的沒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快點動手。」
「是!」
和朱沫兒一樣,朱淼也被強壓在了宣政殿上行刑。
當那粗長的責棍一下又一下落在朱淼的身上時,季疏雲幾乎聽到了皮綻肉裂的聲音。
季風始終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目光冰冷的看著朱淼。
一個試圖陷害他女兒的人,就算南嶽帝不處死他們,他以後也不會放過他們。
那杖責之聲在大殿中響得突兀,直叫人心驚肉跳。
朱淼也是習武之人,五十大板可以要了一般人的性命,但是對於習武之人來說最多就是受點皮肉之苦。
季疏雲心中默默數著,表情始終一派淡然,絲毫罪惡感都沒有。
直到最後一杖落下,羽林軍行了禮就默默退了出去,朱淼從長凳上翻身落下,臉色煞白,卻還要顫抖著道:「謝皇上!」
侮辱皇室,揚言要殺了太子,還能活下來,這的確是皇家的恩賜。
南嶽帝揮了揮手道:「回家好好反省一下。」
就在此時,季疏雲感覺有人扣自己的掌心,回頭看去竟然是君無極,他小心翼翼問道:「娘子,我可以說話了麼?」
季疏雲一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她這是才想起自己讓君無極別說話,他就竟然真的一路無話。
微笑著點了點頭,季疏雲道:「自然是可以了。」
君無極眨了眨眼,問道:「娘子,這些壞人都罰完了麼?」
季疏雲應道:「是啊。」
「可是,他們不是說要賺狗洞還有磕頭的麼?為什麼還不動啊?」
那清冷悅耳的嗓音偏偏帶著一種純真的氣息,卻差點沒把只有半條命的朱淼直接氣死。
按照這個傻子的做法,自己難道還要從他們胯下鑽過去,給季疏雲磕頭不成?
季疏雲一愣,嘴角抽了抽,沒想到太子殿下誤打誤撞的竟然在人家傷口上撒上了一把鹽,有點狠……
南嶽帝愣了愣,而此時,君無極轉眸看了看他道:「難道不是麼?」
如果東宮太子不是一個傻子,朱淼完全有理由相信他和季疏雲就是狼狽為奸,一個人挖坑給他們跳,一個人在後面悄悄填土想要把他們直接悶死了去。
如果今天自己真的從別人的胯下鑽過去,以後還怎麼在滇京城中立足?
面子和裡子都丟光了!
思及此處,朱沫兒的死所帶來的悲傷之情黯淡了下去,朱淼甚至恨上了自己這個無腦的妹妹。
真是一個死了都不安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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