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著那些人在襄陽城裡面的小巷子東轉西繞,要不是那些人的功夫實在太差勁,我早就被他們給甩掉了:即使如此,以我現在武林中少有人及的輕功身手,我還是跟蹤得很吃力,特別是要一邊跟蹤這幾個人,還要一邊記住我回去的方向,襄陽城可是個大城。
最後,這幾個人來到了一處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看起來就像是普通商家後院的莊院前,其中一個人在院門上忽快忽慢地敲打了六七下,停一停,又敲了四下,院門立即開啟,放這些人進入莊院之中。
仔細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勢,莊院四周的大樹上都有人在放哨,但是那些佈置在樹上的哨卡並不是位於樹頂,而是位在濃密的枝椏之間,再加上哨卡上的人都是全神貫注地注意著下方,如果我要偷溜進去的話,從樹頂上溜進去還是有可能不會被發現的。
看了看離我最近的大樹樹頂,我估量了一下,距離相當地遠,即使我身有『凌雲飛渡』輕功,也要出盡全力才能躍過這麼遠的距離,怪不得那些人這麼放心不監視樹頂,放眼江湖,擁有這種輕功的高手可以說是屈指可數。
一提氣,足底用力,我看準了最近那棵大樹的樹頂,施展『凌雲飛渡』輕功縱躍過去。
但是,好死不死的,一陣強風卻在這時颳過街道,剛好把躍在空中的我給吹得偏了方位,差一點沒能躍到目標的樹頂,反而是讓我朝著樹中央對方哨卡的位置直直落下去。
這下糗了,要是我落在對方哨卡旁邊,不就等於是自投羅網嗎?我只能祈禱當我落在樹枝上的時候,放哨的人不要正好看著我這邊,那就好了:不然除非我會隱身法,否則我肯定會被發現的。
眼看著我就要落在枝椏之間,偏偏這個時候放哨的人轉頭過來朝向我預定落腳的地方了!雖然放哨的人還沒發現我,但是等到我落在他面前的時候,除非他是瞎子,不然肯定會看見我的。
雖然說我要無聲無息地殺了這個放哨的人一點也不為難,但是如果我殺了放哨之人,那麼換哨的時候對方就會知道有人入侵了,自然也會提昇往後的警戒,而我現在並不想打草驚蛇。
急中生智,我突然想到一個方法,也許可以不讓那個哨兵發現我:希望我臨時想到的這個方法有效,否則都是會驚動對方的話,我也只好先殺了那個放哨的傢伙了。
左掌一起,一招『飛沙走石』向著放哨之人頭頂的樹枝拍了過去:不過,我這招『飛沙走石』是故意收小勁力的,只怕是我這輩子擊出過勁力最微弱的掌力。
因為,我不是想靠著這招『飛沙走石』來殺人,我是想把樹枝上的樹皮灰塵給吹進放哨之人的眼睛之中:只要灰塵矇住放哨之人的眼睛,他就看不見我了。
『飛沙走石』的勁力拍擊在樹枝上,陣陣灰塵和碎樹皮朝著放哨之人的眼中吹去。
「我操!怎麼灰塵迷了眼!」
灰屑入眼,放哨之人急忙閉住眼睛,一邊滿口不高興地咒罵嘟嚷著,一邊揉著因為著了灰塵而麻癢的眼睛,完全沒有注意到我這個太陰神教教主無聲無息地落腳在他前方不遠處的枝椏上,然後一個縱躍就上了樹頂:等到放哨之人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早已經躍出三四棵樹的距離了。
閃過外圍哨卡的人,我跟上了先前那幾個進入莊院的跟蹤者,看著那些人穿過兩進院子,直入第三進院子的大堂之中。
那間大堂的外面有人在站著守衛,甚至連屋頂都派人警戒著:為了偷聽,我只好施展輕功、悄悄溜近大堂邊的一個守衛身後,在那個守衛能夠發現我之前就先點了他的昏睡|穴:於是那個守衛軟倒在地上,很舒服地睡著了,給了我一個不受打擾、偷聽大堂內的人在說些什麼的機會。
輕輕捅破了窗紙,我湊眼在窗紙破孔上向內望去:大堂之中站了兩排身穿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