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田映看到的婦女們似乎是在說:\"我們說的都是好話,是吧?\"一樣得意洋洋地說話。
(真是不懂啊。明明我也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孤兒……)
田映回顧自己的環境,越回顧越覺得疑惑重重。
作為孤兒這一事實是確定的。在幼年時期被田家收養,他在那裡像普通的兒子一樣成長。即使血緣並不相連,自己能夠過著與普通家庭相同的生活。這似乎理所當然。
那麼許真也應該同樣符合這個條件——田映一瞬間這樣想,卻意識到自己在稍微有些不同的方向上考慮了。
(啊,對了。如果許真是個普通的孩子的話,就沒問題了。)
最主要的原因被認為是,許真易於親近動物。
而且許真從不與人交往。至少在田映看來,他從未見過許真與同齡人如同同學們一樣玩耍的情景,簡直可以說是一點都沒有看到過。
人們是尋求協調的生物。田映並不認為社會需要與他人協調才能生存的觀點是錯誤的。相反,這是正確的。這是理所當然的,考慮到順利推動事物前進的必要性。
然而,可以肯定的是,許真並不是一個具有協作精神的人。他堅決不與他人融洽相處,而是與動物在一起。甚至連他是否對人類感興趣都是一個疑問。
然而,許真並不猶豫不決。無論別人如何看待他,他都堅持著與動物在一起的信念。雖然他可能確實是一個奇怪的人,但他的意志堅定和直率的心理是應該受到尊重的吧。
田映不禁這樣想。
(如果我當時鼓起勇氣與他交談,結果會如何呢?他會與我上同一所學校嗎?抑或……)
無論如何,許真失蹤這種情況是無法避免的。不知為何,田映腦海中閃過了這種可能性。
現在他能相對平靜地看待這一切,也許是因為他與許真並不是特別的朋友。他們只是從小學時代就認識的存在而已。
但如果這是一個朋友的話,他現在會有什麼樣的感受呢?
如果他是一個與自己共度時光的不可或缺的存在,現在他可能正陷入悲傷之中。說不定甚至連高中入學考試都無法集中精力應付。
那樣的話,他的生活可能已經亂成一團了。
(……我在想些什麼啊。)
無論如何考慮未來都毫無意義。意識到這一點,田映帶著苦笑繼續往前走。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接近目的地,能聽到孩子們愉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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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啦,老師!\"
\"明天再一起玩哦!\"
一邊向送行的孩子們和院長老師揮手,田映走到了岔路口。當他抬頭望向變得昏暗的住宅區時,一道紅色的雲朵飄浮在天空中。
(今天又被他們攪得一團糟了……)
他疲憊的身體自然地舒了口氣。然而,田映心情很好。他忙著四處奔波,被各種要求,不時地開始吵架的孩子們的仲裁所佔據,手腳一直都沒有閒下來。
雖然他並不參加社團活動,但每天回家都是筋疲力盡。然而,回家的路上,田映總是能掛著燦爛的笑容。
每每如此,田映都會實際感受到這是有趣的。幼兒園老師也一定是這樣的感覺吧。
也許與生俱來的性格並不重要,田映有時會想。將來成為幼兒園教師或保育員之類的,照顧孩子的工作也不錯。
如果他能在一直去的機構工作,那將是最好的結果。
正當田映帶著微笑考慮著這一點時。
\"汪!\"
\"啊,嘿,別那麼著急嘛!\"
被一隻頑皮的狗拉著的小男孩從田映身邊經過。回頭看著他的背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