憫的道:“雖然是過去了十幾年的事情,你母親卻一直耿耿於懷,只可惜你母親這個人平日裡一直是開朗爽快之人,卻偏偏在這件事情上面固執己見,看不透徹。”
聽見她們的言行,顯然對當年的事情都是知道的。藍蓮心中一喜,她於是趁機道:“師太,大姨,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咱們藍家對劉縣長會如此大的隔閡?”
“這個——”大姨窒了一下,隨即道,“蓮兒,你還只是一個小孩子,不要問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對了,劉一槍怎麼會到咱們家來的?”
“哦,他是跟著郭副司令下來視察民情的,而郭副司令非得跟著我來咱們家,他所以就跟著來了。”藍蓮解釋完以後,又道。“大姨,其實劉縣長這個人真的很好呀。為人豪爽正直,心中惦記著老百姓,去年他為了那西山坡村的“白癆鬼事件”,差點連命都搭上了,後來還是我輸血給他,才將他救過來。你們說這樣的好人,為什麼咱們藍家卻都避之如蛇蠍呢?“
“是啊,我們也沒有說劉一槍不是好人呀。不過人總是有很多面的,不是嗎?”大姨點了點頭,突然她一把抓住藍蓮的手臂,緊張的追問道,“蓮兒,你剛才說什麼?你輸血給他?你母親親可曾知道這件事情?”
嘿,果然有隱情!藍蓮心中暗暗一笑,然後搖頭道:“我娘不知道這件事情。不過我娘去北京,臨走的時候卻囑咐我,要我好好照顧劉縣長來著。”
“啊?”大姨震驚得張大了嘴,久久沒有回過味兒來。
“孽緣,孽緣啊!”慧靜師太輕聲嘆息起來。
“師太,大姨,當年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您們就告訴我吧。”藍蓮用哀求的眼神望著兩個人。
“這個——”大姨看了慧靜師太一眼,猶豫著搖了搖頭。
藍蓮伸手一把握住大姨的手,眼眸裡閃爍著堅定地光芒:“大姨,蓮兒求您了,您就告訴蓮兒吧,我已經長大了。我發現,自從那天孃親與劉縣長相遇之後,就一直心事重重。而且臨走的時候。還再三囑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顧劉縣長。我之所以問這些,是因為我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我娘如此不快樂?而且我爹爹和我乾爸爸也不快樂。”
“乾爸爸?”大姨驚呼起來。“蓮兒,你管劉一槍叫乾爸爸嗎?為什麼?”
“呃,當初我病了,去醫院拿藥的時候正好碰見他,他非得要收我做乾女兒,我一想咱們家本來是地主成分,有靠山總比沒有靠山強呀,於是就答應了做他的乾女兒。”藍蓮簡短的解釋了一下。
大姨聞言臉色沉了下來,她沉聲呵斥道::“蓮兒,什麼靠山一類的話?你一個小小的女孩子,怎麼也變得如此擅於心機了?難道你們上學,老師就教你們溜鬚拍馬,逢迎討好嗎?”
長這麼大,就沒有見大姨大嗓門說過話,對藍蓮更是捧在手心裡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現在她卻突然訓斥起藍蓮來,這把藍興元不禁嚇了一跳。他雖然也震驚於藍蓮認乾爸爸的事情,不過他已經顧不得去追問藍蓮,而是連忙勸大姑道:“大姑,您不要生氣嘛,蓮兒剛才不是說了嗎。最一開始是那個劉縣長非得要收蓮兒為乾女兒,又不是蓮兒去求著認他做乾爸爸的。所以你不要責怪蓮兒了。”
“我怎麼可能不怪她?”大姨氣呼呼的道,“這個乾爸爸豈是能隨便認得,怎麼能不和家裡人商量一下呢、她也太擅作主張了。更何況她還只是一個小孩子,根本就分不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萬一被別人利用了怎麼辦?”
大姨的話不無道理,藍興元一時間也沉默下來。
“蓮兒,你——”大姨還要訓斥,卻被慧靜師太攔住。
“徒兒啊,你不要責怪蓮兒。”慧靜師太道,“難道你忘記了蓮兒剛生下來的時候。為師曾經給她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