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北的名字,葉虎不禁多看了她兩眼,然後道:“哦,你說得是我們學校赫赫有名的高材生。 如果你說別人也許還真不知道,不過你說到郭曉北,咱們北大就沒有不知道的。對了,他也是從四川來的。“
”恩恩,就是他,就是他。“藍蓮連連點頭。
“好了,”葉虎伸手一直指前面的一個湖泊道,“蓮兒,你去那邊的未名湖邊等著吧。我馬上就幫你把他叫過來。”
“恩。”藍蓮依言向前面的湖邊走去。而葉虎在後面深深的看了她好幾眼,這才轉身走了開去。
都說未名湖是北京大學的靈魂,雖然是早春,但是湖邊的垂柳已經綻放出嫩芽,像是給未名湖圍上一個嫩綠色的圍巾。藍蓮坐在湖邊的椅子上,望著清澈的湖水,腦海裡卻想起郭曉北那張清秀的臉龐。這四年沒有看見,也不知他變了沒有?想到馬上就要看見他,藍蓮的心中竟有一種莫名的悸動……
也不知過去多長時間,只見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在湖的對面。他站在那兒凝望著藍蓮,良久,他突然急促的跑起來,迅速向藍蓮跑過來。
郭曉北迅速跑到藍蓮面前站定,只是凝望著她。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藍蓮也仔細的打量著他,四年的時間褪去了他身上的稚嫩和青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成熟和儒雅。一雙清澈的大眼睛也因為佩戴上眼鏡兒顯得深邃,在那深邃裡,自有一份讓人心疼的憂鬱。
雖然是在寒意瑟瑟的早春,但是他白皙的臉上滲著一層汗珠。藍蓮心中最柔軟的角落再次被觸動,她取出一方手帕來為為他輕輕擦拭額頭的汗水,嘴裡柔聲嗔道:“看你,跑這麼急做什麼?出了這一身汗,當心一會兒著涼感冒。”
這個動作顯然鼓勵郭曉北,他倏地抬起手來,將藍蓮的手在自溫暖的大手裡,緊得像是害怕她會從自己的手心裡跑掉一般。他的一雙眼睛像是要看見藍蓮的靈魂深處,嘴裡不停的喃喃道:“蓮兒,真的是你嗎?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聽著他的呢喃,一股酸澀從藍蓮的心底湧起來,像是蠶繭吐絲一般將她一點點的纏繞起來。“不是夢,曉北,這不是夢。”她衝他揚起嘴角,想要給他一個微笑,但是眼底卻湧起一層氤氳,將她的視線模糊了。
從前世穿過來以後,藍蓮在心理上一直把自己當成那個二十二歲的成年人。所以在她眼裡,無論是羅達遠,唐希堯和四年前的郭曉北他們,始終只是小孩子一群。不過,當二十四歲的郭曉北以一個成熟穩重的男子形象站在她面前的時候,藍蓮心理上那道強勢的防線突然消失,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成熟的大人,只是一個感性的小女子。
“蓮兒,你哭了?!”
當年藍蓮一直是那樣的強勢,現在突然露出小女兒的柔弱來,不禁令郭曉北有些愕然,他手忙腳亂的伸出指肚,溫柔的替她擦拭淚珠。可是他越是溫柔,藍蓮的眼淚就越是洶湧。
郭曉北凝望著她,溢滿了溫柔的雙眸閃過一絲憐惜,半晌,他臉上漾起一層笑容來,只聽他調笑道:“蓮兒,幾年沒有見,怎麼變成一個愛哭鼻子的小姑娘了?”
“呃,我才沒有哭。”藍蓮抽了抽鼻子,難為情的轉過身悄悄抹去眼淚,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流淚的樣子。
被藍蓮這一哭泣,郭曉北激動的情緒慢慢冷靜下來。他扶著藍蓮在椅子上坐下來,然後挨著她坐下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把藍蓮有些微涼的手握在自己溫厚的手掌裡。
藍蓮並沒有拒絕他,只是任他把自己的體溫傳給自己。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任時間慢慢流淌……
好一會兒,藍蓮輕聲問道:“郭曉北,這些年你一直沒有回家。你還好嗎?”
“唔》”郭曉北不置可否的答應了一句,半晌,他才道“我其實也很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