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一眼,然後把她攙扶在沙發上坐下來,又笑道:“孃親你先坐下。我想幹爸爸這兒一定沒有開水,我去燒壺開水。”說完轉身躲進了廚房裡。
客廳裡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滯。藍蓮雖然在燒水,但是全部精神卻全部在客廳裡。她平息凝神聽著毫無動靜的客廳裡,心中卻湧起那句古詩“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只聽劉縣長低低的聲音中充滿了愧疚道:“萱兒,藍兄弟的事情都怪我……”
沒等他把話說完,藍萱已經打斷了他的話:“家福的事情已經發生了,誰也無法改變。而且蓮兒也說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也許家福只有這麼長的壽命,所以你不要放在心上。”
“唔。”劉縣長聽見心上人並不責怪自己,不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小心翼翼的問道,“萱兒,你去成都,以後還會回來嗎?”
藍萱沉默了一會兒,道:“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好。不過,既然已經走遠的路,是不可能退回來重新再走一遍的。”
藍蓮聞言心中一痛,孃親一直是深愛著劉縣長的,現在卻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爹爹為了劉縣長而死這個事實,就像是一座永遠也翻不過去的大山,橫檔在孃親和爹爹面前,而疲憊的孃親已經沒有了爬山的力氣,所以她不得不放手。
劉縣長聽了藍萱的話,他愣了愣。好一會兒,他才幽幽的道:“萱兒,我這一輩子欠你的最多。我不奢求別的,只要你能快樂平安就好。”
聽著劉縣長低沉而壓抑的聲音,藍萱頓了一下,才道:“你放心吧,我現在並不是一個人,我有蓮兒和建業,所以我會很快樂的。”
“恩,那就好,那就好。”劉縣長喃喃的自言自語。
藍蓮心中也是一酸,命運有時候真是捉弄人,分明就是相愛的兩個人,卻陰差陽錯的總也走不到一起。藍蓮想起白凌寒那張酷酷的臉來,正如孃親所言,自己不要走他們的路子,既然已經明白了自己心中的愛,那麼,就絕不能放棄。
回到成都以後,藍蓮給師傅打電話,把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彙報給了師傅。韓醫生聽了藍蓮的彙報。不禁噓噓不已。藍蓮又告訴師傅,自己把孃親接到省城來的事情,並且說要準備在省城買房,好讓孃親安心的住下去。而韓醫生連連誇讚她做得好,說道找房子的事情,韓醫生在電話裡沉默了起來,然後聽見大師兄在電話裡響起來。師徒兩個像是在討論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就聽韓醫生笑道:“蓮兒,不要在外面租房子,外面到處都在搞運動,很不安全。不過你不要操心房子的事情,我們有房子的。就在宿舍院裡,緊挨著在我們的房子的那一套。那是當初給你大師兄準備好的,但是剛才你大師兄聽說了你母親親的事情,於是要我把這套房子讓給你母親親住,如果你母親在咱們家待著不習慣的話,那就讓她住進旁邊那一幢房子就好了。”
藍蓮萬萬沒有想到師傅竟然會為自己安排得如此周到,她心中湧起陣陣感激,她哽咽著在電話裡對韓醫生道:“師傅,。謝謝您!“
韓醫生聞言,笑嗔道:“傻孩子,你和師傅還客氣什麼。難道你忘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句話了嗎?而且這件事情也是應該謝謝你大師兄才是。對了,那套房子的鑰匙就在電話下書桌的抽屜裡,你把鑰匙給你母親親,她什麼時候搬進都行,只要她高高興興的就好。”
藍蓮掛下電話以後,把房子的事情向孃親說了一遍,卻沒有說這房子是大師兄讓出來的。因為她害怕孃親在知道事情真相後,會拒絕師傅和大師兄的好意。而且師傅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