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至愛:“我要去貢阿雪山還願,我要去貢阿雪山,再拜一次山神。”
潘玉龍:“你還要祈求什麼?”
金至愛:“我祈求雪山賜給我的人,真的像雪一樣純潔透明,如同我原來想象的一樣。”
潘玉龍沉默著,應對無言。
銀海湯家小院 晚上
金至愛的車隊再次塞滿了這條短短的小巷。
金至愛跟隨潘玉龍上樓,進了他那間寒酸的小屋。
小屋的牆上和床頭,還掛著湯豆豆買來的那些裝飾,那些裝飾蒙著塵土,已顯陳舊。
金至愛:“你要拿什麼東西?拿好還是跟我一起回酒店去吧。明天我們一起從酒店出發。”
潘玉龍開啟抽屜和衣箱,把要帶走的衣物裝進手提包裡,他說:“我已經不是萬乘大酒店的人了,我可以不再回去。”
金至愛:“你不是萬乘大酒店的職員了,可你是萬乘大酒店的客人。你不用再住這樣的房子。”
潘玉龍:“我喜歡這間房子,我喜歡住在這裡,哪怕只有最後一晚。”潘玉龍停頓一下,說:“你允許嗎?”
金至愛:“……當然,只要你喜歡。你的想法,我不強迫。”
金至愛上前,擁抱了潘玉龍,她在潘玉龍緊閉的嘴唇上,輕輕一吻。
金至愛:“明天早上,我過來接你。”
金至愛和幾位等在走廊的隨從走下樓去。她站在院外回頭仰望,良久才看到潘玉龍的身影,無聲地出現在二樓的走廊,目送她上了汽車。
汽車魚貫開出小巷,小巷重新安靜下來,整個院子都沉入黑暗,只剩樓上小屋微弱的燈光。潘玉龍走到湯豆豆的門口,開啟房門走了進去。他擰亮屋裡的電燈,目光在每個親切的角落劃過——牆上的照片,床頭的拉力器,桌上的錄音機……潘玉龍將挎包裡的隨身聽取出,從裡邊拿出磁帶,放入錄音機裡。他按下按鍵,《真實》的樂曲像清冽的流水,破冰而出。
在樂曲第一個高潮到來之際,潘玉龍將那隻塵封已久的拉力器在胸前拉開……
萬乘大酒店1948房 晚上
1948房的雙開大門被人開啟,剛剛回店的金至愛走了進來。秘書跟在身後小心彙報:“林載玄總代表說有急事彙報,一直在酒店等您。”
金至愛:“今天太晚了,我累了,請他有事明天再談吧。”
秘書:“明天一早就要出發去貢阿雪山了。您還要親自去潘先生家裡接他,明天恐怕沒有時間了。”
金至愛:“明天早餐時間,請林總代表過來。”
秘書:“好的。”秘書正要轉身,忽又想起什麼,問道:“今天按您的指示派到醫院去的那個人也一直等在酒店,你今天要見嗎?”
金至愛也想起這件事來,馬上說:“叫他進來。”
秘書應聲出門,出門前又被金至愛叫住:“請林總代表也進來吧。”
萬乘大酒店1948房 晚上
白天在醫院監視潘玉龍的那個人被秘書帶進1948房的客廳,見到金至愛後先叫了一聲“董事長”。
金至愛並沒有請他坐下,隨即開口問道:“他是去看他媽媽了嗎?”
監視者用中文答:“去了。”
秘書做了翻譯。金至愛又問:“還去了哪裡?”
監視者:“還去了特護病房。”
秘書還沒有翻譯,金至愛已經面色發白。
金至愛:“去特護病房幹什麼?”
秘書的翻譯將金至愛的憤怒做了語氣的轉達,監視者說:“他去找一個特護的病人,結果那個病人已經被轉到內科病房去了。”
秘書快速地做著翻譯,但金至愛等不及地用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