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拉拉拉手中的牛皮帶,示意莉莉絲繼續回去。
剛剛撲動兩下龍翼,蘭斯的聲音再次響起:“不是喜歡,是愛。”
愛、
只在他話出口時,若拉就覺得無法呼吸,原來他沒有忘記。
聽到蘭斯後面的話,情緒最激昂的莫過於吉恩。蘭斯的話就像過山車一樣,讓他的小心臟差點經受不住這樣的大喘氣。不過吉恩不會與蘭斯計較,跑到若拉身邊,賊眉鼠眼的在她耳邊嘀咕:“若拉,你打算怎麼辦?”
若拉沒正視吉恩,只是將手裡的牛皮帶抓得更緊。
她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說什麼。
身。下的莉莉絲提醒:“若拉,他是蘭斯,你是人類,你應該找個人類過完一生,而不是和蘭斯一起。”
莉莉絲的話將若拉拉回現實,她飄蕩的思緒終於找準方向。
當初拒絕蘭斯不就是因為他與她不同嗎?即使過了兩年的時間,若拉也該清楚她的想法沒變,她依然無法接受蘭斯的身份。
蘭斯的聲音再次傳來:“若拉,你告訴我讓我弄明白自己的內心,對你是出於朋友的喜歡還是男女的愛。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對你從來都不是對朋友的喜愛。你說,當我想找你的時候,要記起你的話,你不會喜歡我,現在不會,以後都不會。無數次我想強行帶你走時,我都想,那樣做會不會讓你討厭我,我不願讓你難受,所以只能不見你。”
這些話,讓若拉已經碎掉的心臟,徹底淪為一灘血水,再也無法築起堅硬的牆體來抵抗外界的事物,再也不能。
若拉嘴上決絕:“那你就應該一直保持下去,不再與我見面,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再次出現。”
蘭斯,你的再次出現,徹底擾亂了若拉的心。
蘭斯:“若拉,我想和你說幾句話,就算為我自私的行為向你道歉。有些事,我必須告訴你,我不希望你最後一個知道。”
他的話是請求,帶著微弱的氣息。
若拉在莉莉絲背上猶豫著,要不要和蘭斯單獨相處。他所說的道歉又是為何事?
最終若拉決定與蘭斯說幾句,於是莉莉絲與吉恩都回到聚集地。若拉則蹲在久違的岸邊岩石上,那塊她曾每天都站在上面為蘭斯唱歌的岩石。
天際邊的陽光緩緩升起,蹲在岩石上的若拉緊張得雙手拽成拳頭,緊緊的抓住衣角。
趁著和煦的陽光初升時,蘭斯從海面下出來,在陽光的照耀下,來到岩石邊,與若拉麵對面。
有多久沒有見過他?
若拉不記得,她從不願去記住具體數字,只是在心中,似乎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
蘭斯沒有靠近若拉,只是站在她面前不遠的距離。
他躊躇良久,才說道:“若拉,我為給你帶來的困擾說聲抱歉,我更要為我自私的行為對你說句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曾自私的想要擁有你。”
他輕聲慢語的說著。
內心卻不知怎麼繼續,因為解釋清楚代表著他會失去若拉,可他不願欺騙她。
若拉從岩石上站起來,疑惑的望著傷感的蘭斯。他的對不起太過沉重,像有更重要的事要說,難道因為曾喜歡過她就要向她道歉嗎?
她不明白蘭斯的道歉代表什麼。
鼓足勇氣,若拉問道:“你的對不起,想表達的是什麼?我想,這件事並沒有誰對誰錯。”
終於,蘭斯決定告訴她,這也代表徹底失去若拉了:“若拉,深海通道很快就要修築成功,我離開大海後,將失去在海中的所有記憶。那代表,我會忘記你。”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說不出口。眼睛卻直直的望著若拉,想從她的表情中看出她的心思。
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