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而不是那個可以丟棄吉恩的赫伯特。
吉恩靠在若拉身上毫無力氣,輕聲道:“若拉,我跟你提起過克拉倫斯嗎?”
若拉配合他,聲音緩慢:“知道亨利的事情時提起過,克拉倫斯是易萊哲的殺手,你說他是一條巨蟒。”
吉恩並不知若拉所想,他說:“赫伯特帶我去找易萊哲,當然他不會告訴我找易萊哲做什麼,但當時克拉倫斯受了傷,赫伯特要將我送給克拉倫斯,被他吃掉!”
吉恩說得雲淡風輕,只有若拉明白他心中的苦。
吉恩沒繼續說,因為他已經哽咽,要哭出聲。原本以為吉恩會就此結束這段憂傷的對話,他卻又繼續說:“我當時以為被克拉倫斯吃掉是為赫伯特做貢獻,我並沒反對。雖然我害怕得要命,但我還是心甘情願成為克拉倫斯的腹中餐。結果當時出了意外,克拉倫斯突然不受控制,要吃掉赫伯特,這時赫伯特將我送給克拉倫斯,不帶半分不捨!”
若拉輕撫吉恩,希望給他一些安慰。
吉恩清清嗓子,努力不讓自己太悲慘。他說道:“赫伯特將我送給克拉倫斯時對我說了很多不捨的話,說他也是無奈做出的決策。可當他遇到危險時,他毫不猶豫的選擇犧牲我,那他之前那些不捨是真心的嗎?”
他哭得更厲害了,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即使若拉用力抱著他,也無法阻止他的抖動。
若拉在想,赫伯特對吉恩,到底有沒有過不捨?
也許這並不重要了吧,畢竟這件事已經過去很多年,赫伯特或許已經不記得吉恩了。
而吉恩,如果他也能忘記就好了。
若拉安撫吉恩睡下,自己出門去透透氣。畢竟當她知道這件事後,才明白吉恩是多麼需要真心實意的尊重。
站在走廊邊,看著外面燈火闌珊的麥普納城。
這時約翰走到她身旁,若拉意識到有人前來,看到換上侍衛著裝的約翰。白天在街上讓對方難看的約翰。
約翰走到若拉麵前,他看上去很精神,想必晚上需要工作吧。
約翰先說:“應該去休息了,晚上的城堡很空曠。”約翰站在一旁。
若拉將視線收回,回話:“謝謝,你知道赫伯特國王好些了嗎?他的身體狀況似乎並不樂觀。”
約翰看看身後:“這不是我們可以談論的話題,我不能久留,再見。”說完,約翰轉身離開,留給若拉一個堅實的背影。
————
時間過去得很快,眨眼間若拉來芙蘭城堡已經十天了。
這天清晨若拉早早的起床帶著吉恩到城外去搜羅好東西,而且也給自己找一份長工,那樣就不用一直暫住在城堡,畢竟那只是做客的地方,而不是家。
去看過很多需要人的地方,大部分都需要男子,因為都是苦力。需要女子的手工活,若拉又沒有瑪麗那麼好的手藝,所以十天下來她還是沒有收穫。
就算再自信,若拉多少有些失落,對自己沒信心,原來外面的世界也有殘酷的部分。
所以經過無數次失敗之後,若拉無法再拿出百倍的信心去面對。早知道她的心臟已經很頑強,可在關鍵時刻還是會不自信,會擔憂。
莉莉絲看出她的困擾,蹲在路邊不走了:“若拉,我們好久沒配合了,我們在麥普納上空翱翔一次好嗎?”
若拉被莉莉絲說動,來到她背上。
然後莉莉絲揮舞龍翼,在眾人的注目下帶著若拉飛昇入空。
而遠處正在為若拉尋覓物件的吉恩完全不知這邊的情形,他正拽著一位男子不斷給他講解,卻不想男子並沒耐心聽他講完,伸手一推,吉恩被扔到角落裡。
他拍拍身上的灰塵正要臭罵剛剛的男人不識貨時,才注意到若拉與莉莉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