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宛如晨光初開,美得炫目,讓憐憐眼花撩亂,完全忘了他剛才的冷酷,連手上的痛都不記得了,馬上又變得嬌滴滴起來,“三王子過獎了。”
風琅笑道:“我沒有過獎,你能知道那麼多,看來二王子對你也非常看重,你在二王子床上肯定表現得很賣力吧?”
憐憐的臉一紅,他說得不錯,在服侍風欽時,風欽對她非常滿意,甚至在與人談論要事時也要抱著她:若不是下面的謀士拼命慫恿他將自己送給風琅,二王子是說什麼也不會捨得將她送人的。
風琅輕薄的唇角揚起一抹笑,“憐兒,既然如此,以後你就是我府里名正言順的愛姬了……”
這時,門外傳來侍衛的聲音。
“王爺,府外有人求見。”
“誰?”
那侍衛期期艾艾地說:“對方不肯報出姓名,只說他一定要見王爺。”
風琅有趣地揚眉,“哦!既然如此,把他帶到花廳等我。”
冰湖坐在檀木椅上,手中捧著熱氣嫋嫋的上好清茶,打量著廳內四周的景物。只覺擺設華貴雅緻,卻無奢靡之感,讓人感到無比舒服。
這三王子風琅實在不是等閒人物,但無論如何,她都得見上一見。
進三王子府並不是容易事,她又不能暴露身分,讓其他人知道她這個人質與大臣、王子有過秘密接觸,所以只能晚上偷偷來:而今天一過,明天她就必須朝見西齊王。
門口的腳步聲喚醒了她,她堆起笑容,轉頭面對來人。
視線相交的一刻,兩人都愣在當場。
見到他的瞬間,風琅驚愕了一下,隨後,俊朗的臉上慢慢浮現詭異的笑容。
最初的驚訝過後,一陣狂怒湧上心頭,冰湖冷冷開口:“你在這裡幹什麼?”
她的話讓風琅挑眉一笑,“那你呢?你在這裡幹什麼?”
那邪冷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帶著極大的興味。
冰湖怒視著他,那天在林中他給予的羞辱依然深深留在心上,如果可以,她一定會殺了他。
但理智阻止了她,她注意到他身上那華美的衣著,紫色,是西齊王族的專用顏色,衣服邊緣均以金線織出,衣袍下襬繡有金色飛龍,佩以一塊質地良好的美玉;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那象徵著權力的束髮紫金冠,中間還鑲有一顆巨大的明珠。
這樣貴氣的裝飾,唯有西齊王族之人才可穿戴。
深吸一口氣,冰湖壓下滿腔怒火,深深行禮,“東陵國罪臣冰湖,見過三王子。昔日有得罪之處,請三王子見諒。”
啪啪啪!響亮的鼓掌聲讓冰湖抬起頭來。
風琅連連擊掌,笑道:“好眼力、好涵養……”
冰湖暗暗咬牙切齒,卻只能陪笑道:“三王子誇獎了,罪臣怎敢當得起三王子如此盛讚。”
“當不起嗎?”風琅大笑著,一手輕浮地抬起她的臉,欣賞著她明澈大眼中流露的驚訝,“一眼就能看出我的身分,這是好眼力;明明心裡對我恨之入骨,巴不得殺了我,卻能轉眼間壓住火氣擺出好臉色來,向我道歉,這是好涵養。以一個女人來說,你很厲害。”他一邊說一邊注意著她的臉色。
他不會忘記那天在花林中她落入他懷抱時的幽香,雖然東陵國的男子確如傳言所說,是出了名的文弱,但那女人特有的幽香,遊遍花叢的他怎會不識?
冰湖心中一震,臉上卻毫無動靜,目光直視著他,“三王子說笑了,冰湖怎敢記恨,上次多有冒犯,還請三王子海涵。至於女人……”
她臉上露出受冒犯的憤怒神情,凜然道:“冰湖雖然略有美名,卻當不起『女人』一詞。三王子若是喜歡美女,冰湖此次前來,就帶了兩名絕色美女,請三王子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