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用力按壓起來,按壓了四五十下後,疣豬仍舊渾身哆嗦著,看起來作用不大,馬蜂這時說道:“齊哥,我來。”
“閃到一邊,貧道一試。”馬蜂尚未接手,旋機子道長已經飛速在疣豬的身體上下四處不知名穴位各點一下,疣豬立刻停止了哆嗦,然後道長將疣豬翻個身,再在背部點了兩下,隨後起身說道:“應無大礙,片刻便醒。”
齊林看到道長嚴肅而自信的神情,提著的心放下一大半,在疣豬身旁翻身坐倒,靜等疣豬甦醒。
果然,不到一盞茶的工夫,疣豬的小眼睛翻了翻,然後睜了開來,低聲囁嚅道:“牛郎,織女,碰到一塊沒有?”
“媽的,老尤,你都差點掛了,竟然還想織女,真是色心不死,看你渾身跟黑熊怪似的,就是織女嫁給你,也早晚得離婚”,齊林邊罵邊說,最後還不解恨,揪住疣豬胸口上的幾根胸毛,一把薅了下來。
“哎吆!小齊,老哥哥這金貴的護胸鋼毛啊,把你嫂子最愛的這件毛背心給脫了,老哥還不得天天跪搓衣板啊!”疣豬吃疼,竟然一下精神過來,貧嘴的毛病卻一點也不見好轉的跡象。
疣豬在馬蜂的攙扶下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看看四周,又看看眾人,說道:“咱是不是闖禍了?”
“不是咱,是你,你闖大禍了!”齊林糾正道。
“啊,對不住,對不住,這可怎麼辦?”疣豬真的有些後悔著急,一張胖臉憋得通紅。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們來看。”史老看到旋機子道長出手後,疣豬已無大礙,放心不下青玉骷髏,已走過去檢視骷髏殘跡,此時正手捧著碎裂的頭骨,示意大家過去。
青玉頭骨遭受一撞一摔兩下重創,大家本以為早已碎屑遍地,但很意外看到仍是一個整體,癱坐在史老的雙手掌心,只是早已裂隙遍佈,七垂八落了。
“這頭骨碎是碎了,但並沒有散開,剛才我拿起來,看到頭骨內壁似乎有柔韌之物覆蓋,於是輕輕揭開一角,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史老不知何時學會了賣關子,但笑眯眯的神情看上去似乎心情不壞。
“什麼?”老實的馬蜂第一個問道。
“甲骨文,裡面竟然密密麻麻的都是甲骨文,這可是咱們中國的文字啊!要不是小尤摔碎,估計咱們永遠想不到裡面竟然藏著這個秘密。”史老越說越激動,自豪之情溢於言表。
“那史老,咱小尤這次反而是立功了,對不對?”疣豬屬於典型的有杆就爬之輩,一張胖臉比狗臉變得還快。
“哦,這個,也算是吧。”史老不知如何回答疣豬這個刁鑽的問題,只得敷衍道。
“行了,史老,別理他,您快說說,裡面寫得什麼?”芳華對疣豬不太感冒,話說剛剛給點開脫藉口,接著就想邀功請賞,這可不是什麼上得了檯面的好德性。
“這個,我還沒來得及細看,只是揭開一角掃了一眼,那我們現在就看?”史老看起來不知道在問誰,接著便將碎裂的青玉骷髏重新放回地上,從一角開始剝落外面的青玉外殼碎片。
“老師,我來。”易萌接過手來,戴起一幅極薄的白色手套,極為熟練的開始剝取裡面的柔韌內層,手法很輕但很迅速。也許跟學過醫、做過解剖有關係吧,齊林暗忖道。
短短一根菸的功夫,一張軟塌塌、亮光光、薄得幾乎透明的東西,便被完整無暇的剝取了出來,看起來有點像熟過的羊皮或者水牛皮,柔軟但很有韌性,白中泛黃的顏色,使之看起來頗有歷史滄桑。
“是帛書”,易萌說道。
易萌將青玉碎屑輕輕聚攏成堆,然後將略成圓形的帛書平展在地上,與手持放大鏡的史老一起俯身研究起來,旋機子道長和陳教授隨後也加入進來,四人趴在地上圍成一圈,頭碰頭的擠到一起,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