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睡覺外,駱冰白天只回來過幾次,而且每次都是神色匆匆,不過莊名揚從她眉宇中的一絲傲氣看出,談判應該很順利。兩人這段時間接觸的不多,但是莊名揚能夠看得出來,駱冰的生活作息很規律,白天無論有多忙,也會在八點前趕回,兩人一起吃完晚飯,她就洗澡休息了,絕不像電視裡演得某些女強人,白天忙碌一天,晚上還喜歡去酒吧夜店流連,那種不健康的生活方式,跟駱冰完全不沾邊兒。
劉尚文按計劃本來是應該返回楚都的,可廖雲亭老婆的怪病把他的好奇心也勾起來了,更何況莊名揚的計劃也有他一份助力在裡面,所以這丫就賴在楚都沒走,聽說莊名揚住在金陵飯店,他乾脆也住了進來,就在莊名揚旁邊的房間。白天兩人也沒什麼事情,一面等待著廖雲亭‘願者上鉤’,一面交流學術。
劉大院長只對兩件事情感興趣,一是女人,而且得是三十歲以上的未婚熟女;二就是醫術。在女人方面,莊大律師跟他顯然沒啥共同語言,於是兩人三句話不離本行,就聊到了醫上。
這一聊可不打緊,劉尚文越聊越是驚心動魄,他是費知草的親傳弟子,而且天資聰穎,論稟賦還在大師兄常天雲之上,雖然性情憊懶,跟老師一樣有點遊戲風塵的意思,但是說到對中醫的浸淫之深,國內也沒幾個中醫敢在他面前叫字號。他起初還以為老三是因為天資好,才被老師看中,無非是傳了他幾個驗方,兩手絕活而已,說到底蘊,莊名揚還要差得遠。沒想到這一聊,才發現莊名揚底蘊之深,幾乎不在老師之下,這小子不是人,簡直就是個活蹦亂跳、能吃能拉的中醫學圖書館啊!
莊名揚也暗暗佩服這位二師兄,劉尚文不光是中醫聖手,而且對中西醫結合也有自己獨到的認識,尤其精擅西醫內科學、心腦血管一類。老師費知草果然有眼光,你別看這丫整天在醫院裡亂搞男女友誼,可人家確實是天才啊,天才都有偏執性的喜好,只不過劉尚文是個天生的熟女~控罷了。
兩人聊得興起,幾乎都忘了白天黑夜,餓了就到下面餐廳刨上兩口食兒,困了就睡在一起,彼此卻都是受益匪淺,開心起來往往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做大歡喜狀,劉尚文暫時都忘了女人,莊名揚也常常有豁然開朗之感,腦中所藏的中西醫知識,越發的融會貫通了。
真好。怪不得傳說世尊曾於菩提樹下**七日夜,眾金剛菩薩無不歡喜,不覺疲累,這歡喜之心一起,果然能讓人勇猛精進!
“砰砰砰——”
兩人正侃的昏天黑地,不辨雌雄不分日月,忽然有人敲響了門,莊名揚很是不耐煩地抱怨了一聲:“誰啊?”磨磨唧唧地開啟了門,卻見到一臉謙恭笑容的常保安,他身後還跟著個四十多歲,身體略微有些發胖的中年人,生了一對濃眉,頗有些不怒而威的味道。
廖雲亭進了房間就是一皺眉,房間裡煙霧籠罩,如同仙境一般。莊名揚還好些,劉尚文這個煙槍一手夾著個菸頭,另一隻手正在摳著腳趾,頭髮亂蓬蓬地,正斜著眼打量他,怎麼看都不像是有身份的人,倒像個頹廢的離婚獨居男。
“孃的,姓常的該不會是騙老子的吧?”廖雲亭非常懷疑。常保安的嘗試還是失敗了,為了給廖雲亭的老婆治病,這老兄是針藥齊上,幾個溫和的驗方也都試過了,可廖夫人不但沒見好,反倒被他越治越麻煩,常保安也是沒轍了,才想起金陵不是還有兩位一手門的高人在麼?這才向廖雲亭推薦了兩人。
麻煩的是這兩人都沒留電話和地址給他。最後還是廖雲亭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找了公安部門的朋友幫忙,調查出了莊名揚的入住登記記錄,才找到了常保安口中的這兩大名醫。
廖雲亭查到莊名揚是和駱冰一起入住的,而且還順便查出了駱冰的身份和背景,當時就是一愣,從公安對港澳來訪人員的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