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她都難以承受。
一直告訴自己不要杞人憂天,她的擔心或許對他來說是多餘的,是負擔,因此她忍耐著,等待著,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可惜,朝思暮想的人依然不在。
須臾一個男同事推門出來,頌琴克服緊張攔下他問:“趙副總呢?”
男同事看了她一眼,從她左胸上別的名牌得知她是第九實驗室的人,於是說道:“趙副總辭職了。”
“什麼?”頌琴嚇了一跳,她想了萬萬種原因,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男同事補充:“就今天早上,他收拾了東西剛走一會兒。”
來不及說謝謝,更忘記拿走正在影印的檔案,頌琴一陣風似的跑了,留下那個男同事莫名其妙的望著她的背影丈二摸不到頭腦。
一路趕到趙擎家,頌琴毫不溫柔的用力砸門,一邊扯著嗓子喊:“組長,開門,開門呀!我知道你在家,開門!”
過了一會兒,門開啟,趙擎不解的問:“頌琴,你怎麼來了?”
“組長!”頌琴微喘著,“你為什麼要辭職?”
趙擎看看她,退開半步,“進來再說。”
認識他三年第一次進他家的門,頌琴忽然忐忑,拽著包抵在胸口,視線不由得四處逡巡,意外的感覺房子裡的陳設嶄新得像剛買的,桌上擺著一對沒拆包裝的情侶杯,甚至櫃子和房門上還貼著大紅的喜字,儼然一副新房的模樣。
一切都令人懷疑他們夫妻結婚以來是怎麼過日子的?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生活”的痕跡。
趙擎倒了杯水,“坐吧。”
頌琴期期艾艾的依言坐下,吶吶的盯著他,他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沒有特別的頹廢;也沒有特別的光鮮。穿著件栗色毛衣,藍色牛仔褲,短髮齊整,態度怡然。
“為什麼突然辭職?”發生了什麼事兒?頌琴隱去後面的一句,她怕碰觸到不該碰觸到的傷口。
趙擎笑笑,“辭不辭職大概早晚的事情,由我主動更好些,起碼留個好口碑。”
“組長……”職場的事總是不進則退,弱肉強食,如果他願意挨一挨,至少還有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契機,不願意,就等於徹底失敗,她多不希望如此,又不忍心他受埋汰,讓人踩著墊腳。
“我現在什麼都不是了,直接叫名字吧,別老組長、組長的叫了。”
頌琴窒了窒,他說的“我現在什麼都不是了”除了事業,還,包涵了別的嗎?她怎麼有不好的預感?
“那……你將來有什麼打算?找到新工作了嗎?”
“沒,我準備回學校繼續攻讀學位。”
“噢……挺好的,你過去在學校那麼吃得開,知道你回去系裡的教授們一定很高興。”
“希望吧,我都荒廢那麼久了,不知道能不能跟上進度。”
“放心,以你的能力幾天就搞定了。”頌琴見他早有計劃,偷偷的鬆了口氣。
趙擎覺得好笑,“你對我怎麼比我自己都還有信心?”
“因為你是我的偶像嘛!”頌琴不好意思的說,“讀大學的時候就很崇拜你了。”
“是嗎?”趙擎摸摸光潔的下巴,打趣道,“聽你這麼說我的虛榮心空前的膨脹了起來。”
“組……呃,趙……你,那個……”
頌琴吱吱唔唔的讓趙擎好奇,“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和球球姐……”話一出口趙擎的臉色瞬間丕變,這讓頌琴好不後悔,急急的補救,“不是啦,我,我在瞎說什麼呀?”
“我離婚的事在公司不是秘密了。”趙擎苦澀的付之一笑,“謝謝你這麼關心。”
“你們……真的決定離婚了?沒有迴旋的餘地了?”頌琴弱弱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