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他欲伸手拿,邢育卻快速拉上書包拉鍊。
“……”邢凱挑起眉:“什麼東西不能讓我看?”
“沒什麼,就是一個普通的木盒。”邢育雙手按著書包,稍顯心虛。
邢凱砸吧砸吧嘴,眯眼說:“嘿,我就這爆脾氣,交出來!”
“……”邢育默默將書包斜跨肩頭,即刻做好防護措施。
邢凱晃了晃手腕,一個餓虎撲食把邢育圈在懷裡爭搶書包。邢育的長髮散出淡淡的洗髮水味兒,是那種老牌洗髮水的味道,比如“蜂花”之類的,泛起一陣不張揚的幽香。
邢凱喜歡她頭上的味道,還有她身上的香皂味兒,別看她全身上下早已換成都市人的打扮,但內在的氣質依舊是質樸清透,彷彿麥穗田邊的一株蘭花草,淡藍色的花瓣隨風飄曳,芬芳拂過心房。
“啊疼……”邢凱想歸想,手裡可沒忘了爭奪,不小心被書包裡的硬物邊角撞到胸口,厚度如字典。由此判斷,還真是一個不知道普不普通但非常堅硬的木盒!
邢育順了順凌亂的馬尾辮,幫他按揉胸口:“你別鬧了行嗎?我問你幾點回家,如果不回去我先走了。”
“小育對哥最好了,就給哥看看唄……”邢凱採取軟硬兼施的態度。
邢育雙手抱緊書包,起身就走,邢凱立刻從她身後環住她的一雙腿,臉頰正好貼在她臀部的位置,頓時引來其他同學的一片狼嚎。
某同學遠距離起鬨大喊:“邢凱,平時看你挺能在女生面前裝酷的啊,怎麼女朋友一來立馬原形畢露了啊?哈哈。”
付嘉豪見狀不知該不該幫邢育解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最熟悉邢育發怒前的表情。就是這樣……對對對,快要出拳了。
果不其然,邢育高舉書包打向邢凱的腦瓜頂……“咚”的一聲,拍悶西瓜的動靜。
不過,邢凱沒感覺太疼,明顯是邢育手下留情,他對木盒賊心不死,環緊雙臂猛地一拉,將邢育整個人拉坐到自己腿上,但邢育的後背擋住了他的視線,他只能張牙舞爪的搶書包。
“快鬆手,你想在同學面前被我打得頭破血流?”邢育真的生氣了。
“這是女人該說的話嗎?行吧!下得了手你就打,我可一夜沒睡,萬一昏倒了你負責陪外賓侃大山。”邢凱知道邢育在外人面前絕對給他留面子,這可是他欠招七年的經驗之談。
邢育無奈一嘆,說:“好了,給你看。你先鬆開手。”
“呵呵呵呵,你先給我看,我再放了你,我先說好,少跟我討價還價啊,小樣的,快拿出來!”邢凱得意抖肩,盒子不盒子已然無所謂了,折磨邢育是件多麼愉悅的事喲。
邢育停止掙扎,從書包裡取出木盒,邢凱耍賴不鬆手,扭過她的身體,讓她呈側坐姿勢之後,這才接過盒子。正如邢育所說,就是原木色的盒子,挺沉,邢凱晃了晃,盒子裡似乎放著一本書。提問:為什麼他不開啟確定呢,因為……“你盒子上有鎖!”
付嘉豪踮起腳瞄了一眼盒子的大小,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帶鎖的盒子裡肯定裝的是日記本。呃?!……莫非邢育察覺到有人翻看她日記的事了?
邢育不解釋,奪過盒子放回書包裡,耳邊傳來此起彼伏的唏噓聲,她不悅地警告邢凱:“快放手啊,別逼我拿椅子打你。”
邢凱就是依仗人多招惹邢育,如果是在家,這會兒他早被邢育亂棍打進別的院避難去了。
“不對啊,別人打我一下你都急眼。憑什麼你就能隨便抽我?”邢凱用下巴指了指付嘉豪的方向,一副幸災樂禍的臭德行。
付嘉豪可無心逗貧,他正一手半遮面,焦急地朝邢凱擠眉弄眼打暗示。
邢凱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休息室門口……蒼天,他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