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沒有那些錢他和乞丐有何兩樣,她還笑得彷佛他只掉了十塊錢。
“我知道你是有點心疼啦!可是搶都被搶了能怎麼樣,大不了我請你吃一碗牛仔面去去黴運?”她打算以一碗麵抵消愧疚。
“牛仔面?”他記得是牛肉麵,他的中文退步了嗎?
“沒錯、沒錯!就是牛仔面,我特製的拿手好面哦!以寬麵條淋上美國西部風味的酸乳酪,再加一點日本醋和法國大廚的蘑菇醬……”風格獨特呀!
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光聽她形容就想反胃,一盤綜合各國食材的餿雜燴。“不用,我不餓。”
“不要客氣啦!我難得請人吃,你只要準備好胃藥就好。”哈……絕對毒不死人。
任依依的男女觀念很薄,在她看來人無性別之分全是哥兒們,連當年談戀愛也當是閒來無事的逍遣,感情下都沒下就分手了。
因此她沒啥多想地就挽住諾亞的手,像相識甚久的朋友邊走邊聊,渾然不知初初他手臂僵了一下,隨即放棄地任由她挽著。
兩人沿著步道走著,沒有目的,沒有計劃,宛如是一對漫步陽光下的異國情侶,原本不協調的身高竟也順眼了幾分。
“你之前說你叫什麼名字?”
“任依依,朋友都叫我依依,也有人叫我小任性,隨便你愛怎麼叫都可以。”反正過了今天就相逢無路,叫得親熱點也無妨。
“一二三四的一?你的父母取名還更有創意。”他放下先前的怨懟,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姿色不差的小女人。
撇去之前的壞印象,她給人的感覺像一股強烈的風,不具惡念卻吹得人東倒西歪,而她自己卻無所察的照常嘻嘻哈哈。
東方女子的溫婉羞怯她全然沒有,可是又不像作風大膽、行事開放的西方女郎,自有一股獨特的氣質介於兩者之間。
閱遍各國美女他頭一回發現異種,她既不瘋狂迷戀他,也不痴迷的追求他身份所代表的名與利,僅當他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一般閒聊,令他困惑又有些矛盾,他實在沒辦法相信有女人不在意他的出眾儀表。
“是聚散兩依依的依,中文不行就別亂翻譯,小心被扁。”她威脅的揮揮拳頭。
他挑起眉似懷有某種目的。“是你害我丟了皮夾是吧!”
“跟我無關,你少栽贓陷害。”她立即寒毛一豎地進入警戒狀態。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不行、不行,命也不能給他,阿旺叔公的遺言她好歹遵守一條。
那就是好好活著。
瞧她緊張的神色,諾亞心情好得不得了。“你知道我在臺灣無親無友又沒錢……”
“別找我借錢,我們交情沒那麼深。”沒等他說完,她防備的先表明態度。
“不曉得是誰正義凜然,毫不留情的踩上我的背,一副要置我於死地的樣子?”他的字字句句鞭笞著她的良心,害她心口一縮一縮的。
“這……抓搶匪嘛!難免……難免……”愈講愈小聲的任依依心虛不已。
做錯事的人總不好理直氣壯說是下重手好捉該死的匪徒。
人有錯手,馬有失蹄,吃燒餅哪有不掉芝麻的道理。她一定會閉門悔過,三天垢面以示自己的歉意。
“別看我身體高大就以為我身強體壯,其實我的健康非常差,去年春天還開了一次刀。”他在胸口劃了劃,表示他做的是開心手術。
不……不會那麼巧吧!“呃,那你現在的感覺怎麼樣,喘得過氣嗎?”
“不太好,心臟隱隱作疼,肺部也有點不舒服,大概是被壓到的緣故傷了肺葉。”諾亞的表情似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喂﹗先生,敲詐窮人是有罪的。”板起教訓的嘴瞼,任依依相信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