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撐起半邊身子,用一種近乎於執著的目光望著自己的腿上的傷,親眼看著天閒一刀一刀切掉她的肉。
“我……我要親眼看著!”古麗聲音微微發抖,說話的同時額頭的冷汗滑落下來,“我可不能……不能把自己完全交給你……你這樣的小鬼,萬一……萬一你隨便唬弄我,留下……傷痕的話……我…………我……”
說到最後,古麗只剩下吸冷氣的聲音,頭上冷汗滾滾滑落,已經說不出話來。
天閒真是佩服古麗這個女人,就算再堅強的人,也很難接受刀子慢慢割掉自己的肉那種場景,那種景象其實和殘酷的刑罰沒有任何區別,具天閒所知,在非洲某個混戰不斷的小國家裡,有一個殘暴的元首倒是經常把受刑人的眼皮撐開,然後在對面放一面鏡子,之後對犯人動用殘酷的肉刑,往往犯人在沒有死亡,就被鏡子中的景象刺激的精神崩潰了。
沒人會喜歡看到自己血肉模糊,還被人擺弄的景象。
古麗卻以一種驚人的毅力在堅持著。
天閒為她這種執著而感嘆,同時也知道她是想要表達什麼,“我知道了,躺下去吧,我會盡全力的,就算讓你的傷晚一些痊癒,也會盡量不留下傷痕的,滿意了嗎?”
古麗身體微微發顫,她一直忍著堅持,親眼看著自己的手術,剛才說的幾句話幾乎已經耗盡了全部的精神,天閒的這幾句話幾乎立刻讓她緊繃的精神鬆散了下來。
腰肢一軟,古麗撐著身體,慢慢的倒了下去,身體才一躺下,頓時大口的喘息起來,全身汗出如漿,“能……能不能,再……再稍微輕一點,好疼!”
“要求還真多……”天閒嘀咕一聲,“想不痛很簡單,我打暈你就好了,誰讓你非要堅持清醒著,不僅自己受苦,還給我帶來不少的麻煩。”
“我……我不想……毫無知覺的就……”古麗疼的身體忽然繃直,接下來的話也斷留下來,天閒已經繼續動刀了。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現在給我老實的待著,不要動,也不要說話,更不要做任何讓我分神的舉動,我要是出了差錯,那你就要倒黴了。”
這句話十分管用,古麗果然不再言語了,就算是痛的渾身打顫,也咬著牙一聲都不吭。
天閒瞄了她一眼,看著緊咬嘴唇的她,有點無奈的搖搖頭,真是固執的女人啊!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在乎她的腿,說什麼女人的腿才能勾住男人,這顯然是胡謅的。
房間裡安靜下來,有的只有古麗斷斷續續,顯得急促的呼吸聲,以及天閒手裡更種銀針,刀具等等治療器械撞擊的輕微聲響。
按照古麗的要求,天閒花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才把古麗腿上的傷處理完畢,當然,想要不留下傷痕,這種事幾乎是不可能的,天閒儘量對合了傷口,縫合的也相當仔細,但想要不留下傷痕,那麼還要依仗未來的幾種藥膏。
至於這藥膏的出處,天閒當然沒有告訴古麗,這幾種藥膏目前還沒有發明出來,要靠自己去摸索嘗試才行。
縫合傷口,打上繃帶,夾了木板,天閒擦擦額頭上的汗,終於鬆了口氣,“好了,你這個混蛋女人,差點把我累死了,要是按照以前的規矩,這次你可要支付一大筆酬金才行,不過這次……嗯?”
天閒發現古麗沒了動靜。
她安靜的躺在那裡,胸口均勻的起伏著,呼吸勻稱,一上午的手術,針灸,對接錯骨等等的治療幾乎耗光了她所有的精神,現在她滿臉疲憊,已經睡著了。
天閒小小吐了口氣,收拾一下週圍亂七八糟的東西,熄滅了酒精爐火,看古麗睡的很沉,也不想打攪她,其他的事情,等到她有了精神再說吧。
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天閒給古麗蓋上一條毯子,正想退出房間,猛的!古麗忽然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