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意:「不行,錄專輯的時間大家都抽出來的,哪能因為我一個人耽誤進度。我去休息一會兒,下午繼續。」
她說完,走出了錄音室。
去了隔壁休息室後,顧子意打了個電話給蔣正平。
「你來一下錄音棚這邊。」
大概等了十多分鐘,蔣正平過來了。
他走進休息室時,還認真打量了一番顧子意的神情。
「沒事吧?」
他走過去,小心翼翼問了句。
顧子意手擱在桌邊,神色睏倦,呈現出一種半是放空的狀態。
「我沒事,他是不是聯絡你了。」
這樣的情景之下,蔣正平自然知道她嘴中的「他」是指誰,蔣正平點點頭。
「是。」
「他說什麼?」
「他想見你。」
「呵。」顧子意像是聽到笑話一樣重重笑了聲,隨後面無表情道。「我不會見他的。」
「他找我能有什麼事,無非是沒錢了,又知道我現在手裡有錢,想找我勒索一大筆錢罷了。」
她那個酒鬼父親,眼裡除了錢還能有什麼。
但凡他眼裡有一點點她這個女兒,當年也不會在她哭著下跪求他的時候,一腳踹開她,繼續拿著鞭子抽她媽媽。
想到這,顧子意的身體繃緊,胸口也似喘不過氣來般難受。
「但是他畢竟是你父親。」蔣正平知道自己說這樣的話很殘忍,但是有些話,他又不得不說。「在法律上你有贍養他的義務。我怕如果你對他置之不理的話,會給你帶來麻煩,畢竟現在是公眾人物。」
顧子意站起來,眸色冷厲。
「那就將我需要支付的贍養費一次性給他,讓他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也不知道我還會不會做出個當年同樣的事。」
痛苦害怕都不過是屬於當時那個面對惡鬼無力保護媽媽的小女生,現在母親走了,她早就不怕了。
下午錄音的時候,顧子意下午的狀態比起上午要好上很多。
她像是進入到工作狂一般的境界,對自己的作品高要求到吹毛求疵的地步。
「隊長這太可怕了,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楚煙看著不滿意效果一遍又一遍請求重來的顧子意,小聲和林靈還有梁昭昭交頭接耳。
「總感覺她有些事憋在心裡,她不說我們又不好去問。」林靈擔憂道。
梁昭昭:「別想太多啦,我們要相信子意姐,她可是打不倒的。」
當初p寂寂無名時,她們誰都有過想逃避的時刻,唯獨她們的隊長,從未有過放棄的念頭,也是顧子意一路約束、鞭策鼓勵著她們,才有瞭如今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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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
顧子意做了一個夢,夢裡她見到了她的母親。
在夢裡,她還是一個小孩,媽媽也還那樣年輕、漂亮。那時候家裡也不算富裕,她擁有的玩具不多。所以當她看到心愛的娃娃破了的時候,一個人失落了很久。
媽媽走過來,溫柔地摟過她,耐著性子問。
「小意怎麼了,看上去怎麼有點不開心?」
小程意將破了一個口子的娃娃舉到她面前。從小因為父親脾氣不好,她怕自己哭或鬧都會激怒那個男人。漸漸地,小程意形成了一種不哭也不鬧的安靜性子。
媽媽看著她手裡舉起來的玩具,瞭然笑了笑。
「原來是娃娃破了啊,沒關係的,媽媽幫你縫。」
說完,媽媽從房間裡翻箱倒櫃弄了半天,找出針線出來。
「小兔子只是受傷了,不過沒關係,媽媽幫它做個手術,它很快就會好的。」
家裡那張白熾燈忽明忽暗,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