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哥哥,他眼神麻木地看著他,手中的刀慢慢地揚起,怎麼回事?呂鏑使勁晃了晃腦袋,更讓他吃驚的事情發生了,他懷裡抱著的居然不是王冰燕,而是嶽明璇!
她雙目微閉,就象是睡著了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惜這時候他已經沒法細想了,就在這一瞬間,哥哥一刀向他的頭猛劈了下來,他想也沒想,身子微微一偏,這一刀重重地砍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沒有感覺到痛苦,耳朵似乎聽到了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這時他的內心深處突然傳來一聲怒吼,他的右手猛地伸出,一把抓住了對方那隻握刀的手腕,只聽“咔”的一聲,又是骨頭碎裂的聲音,那隻握刀的手腕居然被他一隻手硬生生的折斷!他一反手,將那隻還帶著斷手的刀直刺入對手的胸膛,對手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狂嘯,全身被綠色的火焰包圍著,向後摔倒。
呂鏑的眼前閃過一團又一團的瑩光,他的身子慢慢地滑倒,知覺一點點的消失了。
不知過了多久,呂鏑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高海畫中的小天地裡,他直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全好了,他四下裡望了望,這裡應該是高海的臥室,在不遠處的一張床上,王冰燕正躺在了那裡,呂鏑猛地撲了過去,她面色白的嚇人,仍然昏迷不醒,傷處已經包紮上了,但仍往外不斷地滲著血,“我已經給她簡單處理過了。”不遠處的椅子上,高海說道,“還給她用了兩個治療法術,但好象用處不大,你的傷好的那麼快,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呂鏑想了想,取出了一顆“九轉金丹”給她服下,然後開始給她釋放了一個治療法術,她的傷處不再滲血了,臉色也慢慢有了一絲紅暈,呂鏑嘆了口氣,望了望高海,“你怎麼樣?”
“不礙事了。”高海說道,“讓你們倆受傷,我真的很抱歉。”
呂鏑擺了擺手,“我當時怎麼會把他當成我哥?真是奇怪。”
“我說你們倆當時怎麼都停手了。”高海將桌子上的刀扔給了呂鏑,“承影”劍和“穿心釘”他都給帶了回來,“是不是這個東西在作怪?”
呂鏑接過這把險些要了他的命的刀,這把刀較正常的刀稍短略彎,刀刃極寬,刀形厚重古樸,刀柄居然是一個赤裸的女子,和刀身渾為一體,呂鏑仔細地審視著刀身,刀身上的奇怪花紋居然不是刻上去的,而是刀本身的紋理,刀身只雕了兩個古篆字,呂鏑認得那兩個字是“魔睛”,“這種眼睛狀的花紋我還真是頭一次見,”高海又說道,“現在的粉末冶金技術怕也弄不出這種形象的花紋鋼來,這刀當初怎麼做出來的,還真是匪夷所思。”
“魔鬼的眼睛,”呂鏑嘆息道,“我們倆可能就是被這刀的魔力誘惑,引發了幻覺,才著了道兒。”他看著王冰燕,輕輕握著她的手,眼中似乎有淚光閃動,“不知道她當時都看見了什麼?”
高海靜靜地看著他們倆,他覺察出呂鏑話語裡的憂傷,好象也觸動了自己的心事,“你們倆結婚多久了?”他問道,
“結婚?”呂鏑笑了笑,“那樣的一張紙,對我們來說有什麼用?它就能用來保護我們一輩子的幸福嗎?”他望著身邊的王冰燕,“她有過很深的傷痛,我曾說過要保護她,不讓她再受傷害,可是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偏偏就有這麼多的壞人,走到哪裡都會碰到。”他恨恨地抬起頭來,“我要是能再強大一些,一定要把他們全殺光。”
“說的好。”高海站了起來,“你在這陪她吧,我再去一趟,看能不能把小蘭救出來。”
“我方寸已亂,”呂鏑指了指王冰燕,“不能陪你去了,如果你回不來,我會給你報仇的。”呂鏑將“穿心釘”和“風雷鐵鐧”取過來遞給了他,“你的武器毀了,這兩件先借給你,”他笑了笑,“用完後記得還我,我在這等你。”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