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消食,不大餓,一會兒再吃吧。”林秀君哪好意思解釋她是因為丈夫不在就沒了胃口,其實每天中午楚天雲幾乎都是在宮裡吃的,她一個多月差不多三十天是自己吃午飯,也沒少吃啊?
大概是說好了一塊吃人又失約,所以心情才變差了。
不過這事也不能怨楚天雲,給兄長辭行是很正常的人際來往,她還真能把丈夫拴身邊哪兒也不讓去?
林秀君從飯桌前起來,拿了本醫書翻開,別說她這個皇子丈夫還真有不少好東西,這些醫書裡對草藥的詳細介紹,各種搭配,與她喬家祖傳的方子再對照,當初一知半解的地方豁然開朗。
寧王妃看書時和寧王爺一樣,不喜歡別人隨便開口說話,宮女丫環只好輕手輕腳先把飯桌收拾乾淨了,吩咐廚房飯菜熱在灶上,方便王妃餓了隨時可以吃。
到了戌時寧王爺還沒有回來,玉竹上前輕聲勸林秀君:“奴婢讓廚房把海鮮豆腐煲盛上一碗,王妃多少吃一點,不然哪有精神等王爺回來。”她是過來人。能猜出來林秀君忽然沒胃口的原因。
林秀君放下醫書。她一貫按祖先的秘方吩咐。保持良好的作息,這次晚了半個時辰沒吃飯,還真覺得餓了:“那就盛一碗。”
玉竹歡歡喜喜的讓廚房端上熱乎乎的海鮮豆腐煲,看林秀君足足喝了一小碗,終於是放心了。
然後林秀君靠在軟榻上繼續看書,過了亥時快第二天的子時了,楚天雲才回來。
“怎麼還沒睡?”看著一屋子的人,楚天雲有點意外。
“王妃在等王爺啊。等得連晚飯都沒吃。”丁香為自家小姐抱不平,當然這也是寧王爺平常和顏悅色,讓她膽子大了。
“胡說什麼!?”林秀君卻生氣了。
丁香莫名其妙自己哪兒說錯了,還是玉竹茯苓拉著她出去,楚天雲見了也揮手讓白芷她們出門。
屋子只剩下小兩口,林秀君伸手給楚天雲解下披風,還得忙解釋:“你別聽丁香胡說,我晚飯喝了碗海鮮豆腐煲,根本沒餓著,也沒因為你回來晚而生氣了。”她的丈夫是去見兩位兄長。去的地方還是寺院,又不是花天酒地。她要因此生氣不成無理取鬧了嗎?
“但還是吃得不多,而且的確我回來的晚了,你要生氣可以直說,我下回好注意。”楚天雲問得小心,他看不出林秀君是真不氣還是強顏歡笑。
林秀君把披風掛好,回頭看楚天雲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得嘆氣:“我要真這麼小心眼,那乾脆就別讓王爺去上朝公務好了,王爺你只要不是去花天酒地,我便不生氣,至於吃得不多,是因為突然一個人吃晚飯,覺得沒什麼意思,不過後來又餓了,還是吃了。”
“我當然不會去花天酒地,二皇兄和三皇兄也不會把我往不好的地方帶,”楚天雲還是挺小心的,“只是我不方便自己先離開,以後我若是還這麼晚了回來,你可以先睡,不用等我,我回來可以睡書房,不會吵著你的。”
以後還會嗎?林秀君心裡也說不出什麼滋味,才習慣了兩個人生活,她的丈夫忽然就作息沒規律了。
“你還是生氣了?”這回楚天雲看錶情就猜出來了,“那我以後儘量早回來。”
“如果戶部加班或者朝廷議事,你還能說到時間我必須得回家了,不然媳婦不高興了?”她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剛習慣了兩個人,忽然就又一個人,心裡空蕩蕩的,但只要你不是去不三不四的地方,結交狐朋狗友的,我就不氣。”她也把自己的底線講明。
“我之前住在皇宮,京城烏七八糟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再說每回我出宮,母后都定好了回來的時間,而且我每回出門,只有去普濟寺這一條路,因為只有去找二皇兄,母后才放心。”楚天雲往軟榻上一倒,他那時候就想著出宮建府才有真正的自由,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