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勾唇冷笑,不置可否。好個慕容耀,還篤定那幫官員會幫他隱瞞呢,不過也無所謂,隨他怎麼想,憑著她上一世的記憶,要如何查明此事,她心知肚明,何必跟他廢話。
慕容耀目光一轉,死死盯著南雪鈺絕美、淡然的臉,笑的頗有些不懷好意,“雪鈺,你什麼時候對朝政之事如此感興趣了?哦,也難怪,母后如今這般信你,是不是你在母后面前花言巧語,騙得了母后的信任,來設計本王了,嗯?”這個該死的賤人,早知道當初就該一把扭斷她的脖子,省得她礙事!
南雪鈺一揚眉,眼神冷酷而傲然,“翼王殿下真會開玩笑,太后從來不是隻聽信一面之辭之人,何況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殿下從中拿好處的時候很歡喜,如今東窗事發,這後果理應也在殿下意料之中吧?”
“南雪鈺,你好大的膽子!”慕容耀怒不可遏,更是暗暗吃驚,聽南雪鈺這意思,似乎很清楚這當中的事,是怎麼回事!“你敢誣衊本王,本王豈能饒你!”說罷一個虎撲過去,就要掐她脖子——他大概只會這一招,每次都要掐人,也不嫌丟人。
不出意外的,慕容夜身形一閃,攔在南雪鈺身前,很輕易地一把扣住慕容耀的手腕,不客氣地用力,森然道,“三哥,你要把雪鈺怎樣?有未問過我?”
輕微的喀喀聲鑽進耳朵,手腕的骨頭像是要斷掉一樣,慕容耀痛的臉色發白,怒道,“五弟,你為了這個女人,竟然敢跟我動手,你、你要造反是不是?!”好啊,老五是越來越護著這個女人了,到了公然跟他動手的地步,這是要跟反目了是不是?
“有我在,就不準三哥動雪鈺一根手指頭,”慕容夜毫不客氣地甩手,將他甩出幾步遠,聲音酷寒,“三哥,人在做,天在看,你好自為之。”
你——慕容耀捧著痛到沒有知覺的手腕,譏諷地冷笑,“好自為之?慕容夜,你是什麼身份,也配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你——”
“翼王殿下這就是在自貶身價了,”南雪鈺最見不得慕容耀汙辱慕容夜,立刻反唇相譏,“翼王跟越王同為皇室血脈,你是什麼身份,越王就是什麼身份,若說到配不配,似乎越王殿下在身份上,還要高貴一些,翼王殿下又何必託大。”
她這麼說也不是空穴來風,畢竟慕容夜的母妃是大夏國飛煙公主,他除了是大燕國的王,還是大夏國的皇子,這雙重尊貴身份,難道還會比母妃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七品官之女的慕容耀來的更為低下嗎?
而事實上,這樣卑微的出身,正是慕容耀最最忌諱之事,也是他深藏心底的痛,所以最恨旁人提起,偏偏南雪鈺就是要打他的臉,讓他難堪,他如何不氣!“南雪鈺,你、你——”縱使氣炸了肺,此時他也無計可施!太后那老糊塗不知怎麼就信了她,老五更是死心塌地護她,她如今這般得意,簡直人神共憤!
說來真是失算,當初一直以為她是個傻子,可以任他擺佈,之後入宮為妃不成,他是把她甩開的太快了,否則依她如今的聰明睿智,一定可以幫助自己成就大業!可是如今——“雪鈺,我們走,”慕容夜絕對不想讓南雪鈺跟慕容耀再有任何接觸,拉著她的手就走,“這些事提他作甚。”他倒也不是生氣南雪鈺提及過往,只是他從不以自己的身份為傲,何況母妃鬱鬱而終,也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回憶,不提也罷。
慕容耀氣的七竅生煙,才要破口大罵,卻又生生忍住,在宮中與慕容夜起衝突,絕非明智之舉,小不忍則亂大謀,這筆賬先記下來,等著一起跟他們算!
南雪鈺其實也是一時嘴快,不想讓慕容耀痛快,見身邊的人臉色發白,她心生愧疚,低聲道,“抱歉……臣女失言,殿下莫怪……”
“我沒生你的氣,”慕容夜回眸看她,難得的露出一絲笑意來,“說過不必跟我客氣。還有,以後別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