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正衍搖頭,說起這件事,他也是真的氣憤莫名,“我才到江淮不幾天,難民之中就開始有了莫須有的傳言,我也曾出面闢謠,可他們就是不聽,爭著往京城去,我根本就阻止不了,加上接著賑災銀又被劫,我就沒顧上。”他這麼說也並非替自己狡辯,而是實情,不過他多半也能猜到,難民之事跟翼王脫不了干係,而當著慕容夜的面,這話他不會說出來罷了。
“如此,那就以後再說,”南雪鈺對慕容夜道,“夜,那咱們去西郊吧。”
“好。”慕容夜點頭,向南正衍告辭,兩人即一起出去。
不相干的人都離開了,南正衍臉色一寒,厲聲道,“把那賤人給我帶過來!”
“是,老爺。”
不大會兒,謝以蓮即大呼小叫地被拖上來,嘴裡兀自罵個不停,什麼難聽的話都罵的出口,也虧得她之前還自詡是大家閨秀呢,這是什麼涵養!
“賤人,還不住口!”南正衍氣白了臉,賤人竟然到這個份上還不知悔改,就別怪他無情!
“我為什麼要住口!”謝以蓮譏諷地哈哈大笑,“南正衍,你這老不死的,是你不念夫妻情分,要置我於死地,難道還不許我說話了?我告訴你,我們謝家在京城那是有頭有臉的,你別想悄沒聲息地就殺了我,我要回謝家,我要見我娘,你快點放了我,聽到沒有?”
事到如今,她也不指望挽回什麼,更不指望南正衍會放過她,她只是不想死,只要能活著離開丞相府,她什麼都不顧了。
“放了你?”南正衍冷笑,“可能嗎?賤人,我今天無論怎樣處置你,別說是謝家,就連大燕律法都治不到我的罪,你還不明白嗎?”
“你——”謝以蓮驚恐莫名,拼命掙扎,“你敢殺我試試?南正衍,你這個畜牲,沒有心腸的,你就知道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你沒有人性,連自己的妻子都要殺,先是沈雨筠,現在又是我,接下來是誰,是不是章平卉,還是穆詩凡,啊?”
這會兒章平卉她們幾個正巧聽著聲音過來,一聽謝以蓮這話,她臉色條然慘白:想想沈雨筠的悲劇結局,再想想自己做過的事,她毫不懷疑,如果有朝一日南正衍得知一切,一定不會放過她!
“賤人,住口!”南正衍這會兒還不知道自己又已經被背叛,厲聲大喝,“沈雨筠的事早已經過去,我說過誰都不準再提!平卉她們也斷然不會害我,只有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才做得出謀殺親夫之事,你死到臨頭,還要拖別人下水,簡直無可救藥——來人,把這賤人戴上枷鎖,遊街示眾!”
方才當著太后和慕容夜的面,他不好意思處置謝以蓮,可把她給戴枷遊街,那就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倒不怕丟臉了。其實也是他被謝以蓮沒有人性的做為給氣狠了,不狠狠羞辱她一番再殺了她,難消他心頭之恨!
“不,不行,不行!”謝以蓮瘋狂搖頭,髮簪都掉下來,頭髮亂成一團,跟個瘋子一樣,“我不去,我不去!你們、你們滾開,不準碰我……啊!”
眾家丁哪敢不聽南正衍的話,十幾個人一起上來,把她圍在中間,你抓我搡的,好不熱鬧。別看她只是個女人,可這一發起瘋來,力氣也是成倍地增長,加上家丁們還不太敢碰到她的身體,所以一時之間,還真難以將她制服。
“抓住她!”眼見謝以蓮衝出人群就要往大門外跑,南正衍氣得跳腳,“別讓她跑了,快抓住她!”
家丁們也有些傻眼,二夫人要這麼跑出去,大街上可就沒有瞧別人的了,他們也顧不上避諱,全都撲過去,抱腿的抱腿,拽胳膊的拽胳膊,更有一名家丁竟然用胳膊扼住她的脖子,這才將她制住。旁邊有人趕緊把繩子拿過來,先捆上,讓她消停消停。
章平卉等人哪見過這等架勢,想平時謝以蓮在丞相府頤指氣使,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