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怎麼突然說懷疑就懷疑了?不對,一定是有人在皇上面前說了他們父子的壞話,而且除了南雪鈺,不會是別人。
季同安一聽這話,也有些意外,畢竟皇上多寵信慕家人,朝中誰不清楚,可看看皇上如今這猜疑的眼神,是終於意識到慕家人勢力太大,於皇上不利了嗎?好,真是太好了,平時慕家人在朝中作威作福,慕嘉容更是連他都不放在眼裡,這回終於要吃虧了,希望皇上這次要追究到底才好。
“皇上體恤老臣,老臣感激不盡!不過臣既得皇上信任,就該為大秦江山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怎敢言累?皇上放心,臣為了大秦,肝腦塗地,在所不辭,絕不退縮!”慕嘉容畢竟是兩朝元老,哪那麼容易被嚇住,愣怔也只是一時的,很快回神,擺出一副大公無私的樣子來。
承德帝暗罵一聲老不死,果然硬攥著手裡的權利不放,要不是南雪鈺昨日提醒,他再任由慕嘉容囂張下去,總有一天,老不死要騎在他頭上了!“慕愛卿說哪裡話來,你本就年事已高,若朕再讓你過度操勞,朝臣們該說朕是冷酷無情之人了,是不是啊,眾愛卿?”
群臣原本正瞧熱鬧呢,他們當中有半數都是慕嘉容的人,要麼是他的門生,要麼是想要討好他的人,但真正一心為他的,也沒有幾個,只不過連皇上行事都要過問他的意思,所以他們不敢得罪他罷了。
可現在一看,皇上居然對他起了疑心,那就是要扳倒他了?如此正好,他們也省得受慕嘉容的氣,誰料皇上大概自忖一個人對付不了他,居然把難題拋給他們,這讓他們說什麼?皇上和國公,哪一個也得罪不得,所以他們就假裝沒聽見承德帝的話,誰都不吭聲。
承德帝氣的要炸肺,好嘛,這幫沒用的東西,都看慕嘉容的臉色行事了,居然連他的問話都不答,這大秦到底誰說了算?“季愛卿,你的意思呢?”掃視一圈,好像就只有季同安平時敢跟慕嘉容提不同意見,還得問他。
季同安越眾而出,朗聲道,“皇上體恤臣子,是仁慈的君王,臣對皇上敬佩萬分!國公大人若是身體不適,可回府休養,皇上必不會因此而虧待了國公大人,皇上,臣說的可對?”
承德帝差點沒罵他“又一個老狐狸”,明明把慕嘉容趕出朝堂,也是他的願望,他卻把燙手山芋又拋回來,意即要不要趕走慕嘉容,是自己這個皇帝說了算,跟他沒關係。“季愛卿所言甚是,慕愛卿,朝中有季愛卿,你也不必擔心,回府好生休養,把身體養好了,再替朕分憂不遲。”
慕鴻卓大為惱怒,皇上這是非把父親趕出去不可了?他眉眼一怒,才要發作,看到父親阻止的眼神,知道他必有安排,就強忍著沒出聲。
“多謝皇上體恤,那臣就回府休養,臣告退。”慕嘉容居然還能保持著微笑,施了一禮之後,退了出去。
算你識相。承德帝好不得意,瞬間感覺沒有了慕嘉容在朝堂上,他也輕鬆了許多,大聲道,“有事上奏,無本退朝。”
待早朝散後,慕鴻卓急急趕回家,見父親竟然悠閒地坐著喝茶,他氣道,“父親還有心思喝茶?皇上擺明是要對付慕家了,父親就不著急嗎?”現在再追究皇上為何突然對慕家起了疑心,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保住慕家在朝中的地位才行。
慕嘉容瞥了他一眼,“我早教過你,每臨大事有靜氣,你這麼快就忘了?”
“可是父親——”
“皇上想除掉慕家,有那麼容易嗎?”慕嘉容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卓兒,你忘了嗎,朝中不只我們父子是慕家人,那麼多朝臣都在為父手裡控制著,沒了為父在朝堂上,你以為皇上能辦成什麼事?”
慕鴻卓恍然大悟,“所以父親才一點不急?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哈哈!”
慕嘉容悠哉地喝一口茶,“依我看,太子殿下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