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絕無惡意,也就是了。”
慕容夜清冷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許久,到底還是緩緩點頭,“好,本王信你。”除了自己親手培養出來的人,他從不相信任何人,也沒想過去相信任何人,可是面對南雪鈺這雙清澈的眸子,他覺得自己不自禁地就相信了她——這真的很不像平時的自己!
“如此,多謝王爺,”南雪鈺忽地鬆了一口氣,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一般,“臣女姐姐的事,臣女自會處理,時候不早,王爺請回吧,後會有期。”
慕容夜原本覺得,還有話沒說,聽她下逐客令,才要皺眉,可她那句“後會有期”卻讓他瞬間釋然:她還是願意見自己的吧,那也不急在這一時。
“本王告辭。”
“恭送王爺。”
慕容夜深深看她一眼,從窗戶中飛身而出,眨眼不見了蹤影。
“好身手,夜,你的功夫,從來不會讓我失望。”南雪鈺低語,眼裡是溫柔的笑意。夜,你放心,此生我絕不會再對你有絲毫傷害、欺騙之心,就算拼盡所有,我亦會助你除去障礙,還你一世指點江山、神采飛揚!
少頃,冬易走了進來,說是熱水準備好了。
南雪鈺微一點頭,起身道,“知道了。”
——依照大燕國的風俗,有人去世之時,其家人要為其守靈三日,請高人來做一場法事,而後再將其下葬,期望死者可以早日超生,投胎做人。
可南正衍顧念著太后要到南家來選妃之事,還要大做準備,哪有心思讓南雪晴的棺木在府上停留那麼久,豈不晦氣,因而在第二日,就隨便找了人來做了場法事,即匆匆將她下葬,算是了了這樁事。
府上眾人都是隨意到了到場,根本無人會真的心疼、難過,唯綺靈和冬易哭的稀里嘩啦,眼睛都腫的睜不開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可見一斑。
看著姐姐的棺木一點一點被黃土掩蓋,南雪鈺心中如撕裂一樣的痛,那汩汩流淌著的、心裡的血,又有誰看得到!不過,她既已決定繼續裝傻,以實行自己的復仇計劃,就不可能顯得太冷靜,就如同在別苑當中時一樣,沒命地往棺木上撲,大喊大叫,像個瘋子一樣。
“拉住,拉住!”管家在旁喝道,“別誤了時辰,快快蓋土,快!”
立刻有幾名家丁和丫環過來,死命拉住南雪鈺,不冷不熱地勸她幾句,把她拖到一邊,免得壞事。
因南雪晴是小輩,加上又不受謝以蓮她們待見,所以她下葬,丞相府幾位夫人是不可能到場的,只有南雪蓉和南雪夢百般不甘願地前來送行,遠遠站在一邊,看著南雪鈺瘋狂的樣子,兩人都是嘲諷地冷笑,“白痴就是白痴,不知道什麼叫丟人現眼!”
南雪夢嫌惡地皺眉,看一眼四周的墳頭,一陣發冷,“二姐,咱們回去吧,有什麼好看的。”
“好,回去。”南雪蓉不置可否地挑挑眉,轉身往回走,笑的很不屑。南雪晴,別怪我狠,也別覺得冤枉,誰叫你不聽話,活該有此下場!你若覺得冤,來世投胎,別再當有錢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做豬做狗,做牛做馬,也比做人強,是不是?
那旁,最後一鍁黃土揚下,姐姐的墳頭終於無比寒酸地立了起來,南雪鈺瘋了一樣掙開眾人,撲過去跪倒在墳前,咬破嘴唇地發誓:姐姐,此生此世,如果不能替你報仇,我誓不為人!
——暖玉閣裡,南雪蓉正仰起頭,謝以蓮小心地幫她擦藥,邊埋怨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給抓成這樣!”看這幾道抓痕,又長又深,都一天了,還在往外滲血,瞧著就磣人!不過,也幸虧不是在臉上,不然要是疤痕去不掉,毀了容,那就麻煩了。
“唉喲……娘,輕點,疼!”南雪蓉不敢稍動,皺眉叫痛,跟著罵道,“我哪知道南雪晴那賤人會突然發瘋,掐著我脖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