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打著主意,恭聲道,“是,越王殿下。”
——慕容耀起兵反叛,兵敗被擒之事,迅速傳遍京城,人人盡知他心性卑劣,還要誣陷大梁公主,甚至要毒殺皇上和太后,對於他的被擒當然是拍手稱快,紛紛說道這樣的畜牲,就該處以凌遲之刑。
然而事情卻遠非人們想像的那樣簡單,儘管證據確鑿,但想要處置慕容耀,卻是阻力重重,朝中相當一部分大臣上書太后,聲稱慕容耀是被冤枉的,要求將其釋放。
早朝之時,慕容俊已經連坐在龍椅上的力氣都沒有,乾脆躺在軟榻上,太后照舊垂簾聽政,慕容夜鐵青著臉站在一邊,與群臣對峙了很久。
太保越眾而出,態度強硬地道,“越王殿下,翼王謀反之事,根本就證據不足,分明是大梁公主居心不良,翼王何罪之有?”
慕容夜冷冷看著他,“薛大人指大梁公主居心不良,除了三哥的話,又有何證據?”
太保語塞,顧左右而言他,“總之翼王殿下無罪,請太后將其釋放。”
太傅也上前幫腔,“薛大人所言甚是,越王殿下,切不可聽信他人之言,手足相殘,否則先皇在天之靈,必不得安寧。”
太后冷然而笑:提先皇做什麼!太傅太保哪裡是不想耀兒跟夜兒手足相殘,分明是怕夜兒追究起他們追隨耀兒之罪來,所以非要逼著她把耀兒放出來,好做他們的靠山而已,找什麼冠冕堂皇的藉口。“兩位大人有何證據,能證據耀兒無罪?”
太傅太保對視一眼,都搶著道,“僅憑翼王府家奴幾句話,也不能定翼王殿下的罪!”
“那兩人分明是受人指使,要除掉翼王殿下,太后明查!”
唐皓軒越聽越氣,上前道,“兩位大人,當時翼王殿下逼宮奪位,還要殘害忠良,這總是事實吧?”
太保不屑地斜著眼看他,“唐大人所謂的‘忠良’,是指你自己嗎?”言下之意是說,就你一個人指證翼王殿下,算不得數。
唐皓軒登時氣白了臉,“薛大人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老夫不是忠良之臣,還成了奸臣了?”
太保居然不否認,涼涼地道,“人心隔肚皮,唐大人只是附和越王殿下說話,有些事情未必看的清。”
唐皓軒氣結:這什麼意思?難道他還成了人云亦云的小人了?
南正衍見他們對立起來,假意上前勸道,“幾位大人不必如此,都是為了大燕的江山社稷,怎麼還先吵起來了?是非曲直,太后自有公斷,別傷了和氣。”
小人。
幾人同時不屑地憋了他一眼,意甚明顯。
群臣見四大輔政大臣吵的不可開交,也都各自支援自己這一邊的人,大殿上吵吵嚷嚷,好不熱鬧。
太后皺眉,看這情形,想要定耀兒的罪,不是件容易的事,否則太傅太何必定趁機生事,再鼓動朝中大臣一起造反,那就不好收拾了。“既然幾位大人有異議,那此事容後再議,退朝吧。”
“恭送太后。”
慕容夜冷厲的目光在太傅太保臉上一轉,隨即到後面去。
群臣起身,太傅太保好生得意,只要他們反對,太后就不敢一意孤行,殺了翼王,他們就還有機會。
來到內堂,太后氣的臉色鐵青,“太傅太保只知道考慮自己的榮華富貴,根本不問是非!”
慕容夜點頭,“母后息怒,只因太傅太保深知,若三哥一倒,他們就要跟著丟官丟命,所以竭力阻止母后治三哥的罪,說白了,就是為了一己之私。
南雪鈺對這樣的結果毫不意外,眼中銳色一閃,“所以,要除慕容耀,必得先除太傅太保,”停了停,她又加上一句,“還有家父。”父親雖然並沒有明顯地偏向慕容耀,但卻是標準的小人行徑,居然還異想天開,想要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