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他看著都心疼。皇上和長公主都是他從小看起來的,雖然說這話有點託大,他確實把皇上和長公主當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樣,如今聽說長公主回來了,他的高興勁兒一點不亞於皇上,趕緊著往旁讓了讓,“是,奴才不礙著皇上。”
一旁的太后笑道,“皇兒,你不必急,漓兒不是說了嗎,馬上就把她們迎進宮來,這次不止是眉兒,還有眉兒的女兒雪鈺呢!哀家真是很期待呀,雪鈺一定跟眉兒一樣漂亮,乖巧可愛,真好!”
眉兒沒有死,對她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喜事,沒想到連外孫女都一起回來了,而且她聽漓兒說了,雪鈺也學會了眉兒的一身醫術,替大燕百姓做了不好事,也是大燕百姓心中的“神女”,倒沒錯了是眉兒的女兒,正是“一脈相承”啊,想想都覺得,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是啊,母后,”說到南雪鈺,承德帝也是越發地興奮,“兒臣也沒想到,皇妹的女兒都那麼大了,想想也是,都十幾年了呢,皇妹既然還活著,會成親,生兒育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她那麼美貌聰明的女子,哪個男人見了不動心!”
“可不是說,不過眉兒也是受了苦了,哀家想想都心疼喲。”太后往前傾了傾身體,其實她還說承德帝呢,她自己還不是緊張又期待,手心都出汗了,一會兒見到眉兒,她該說些什麼?會不會因為太過歡喜,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唉,也是造化弄人,皇妹該當有此一劫,”承德帝心裡哽了哽,接著又高興起來,“不過現在好了,皇妹終於還是回來了,不高興的事,就不要提啦,都過去了!”
第四百三十四回 血濃於水
皇妹這上些年經歷過什麼,漓兒都大致跟他和母后說了,他們兩個儘管氣憤於鍾毓秀的所做所為,不過人都已經死了,而且都過去了,再追究也於事無補,還是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吧。
此時內侍匆匆跑進來,抑制不住地興奮,“啟稟皇上,啟稟太后,長公主和公主到了!”
“到了?”承德帝大喜,撩袍就往外跑,一國之君都顧不上什麼身份了,他急要看看皇妹是否安然,這份迫切的心情,不足為外人道。
“皇兒!”太后急急叫住他,拄著柺杖,顫巍巍站起來,“等等哀家。”這小子,只顧著自己,都不顧她了,她也想先見到美貌呢。
“是,是,母后,”承德帝如夢初醒,趕緊回來扶著太后,不住地催促,“快點,母后!母后,快點!”
太后被他拽的身不由己前走,好氣又好笑,“慢點慢點!哀家就把老骨頭,要讓你扯散了喲。”這孩子,還當她是年輕時候啊,現在腿腳也不靈便了,如果不是聽說眉兒和雪鈺回來了,她還在床上躺著呢,哪就能坐這麼些時候了。
承德帝汗顏,儘管心情急迫,還是放慢了腳步,連聲,“是,是,兒臣該死,母后恕罪!”他只顧自己著急,忘了母后年事已高,身體也不大好,這要把母后給摔著了,本來的喜事也變成悲事了,多不值。
結果母子兩個搶著才要到殿門口,安陵凝眉和南雪鈺卻已經雙雙過來,兩下里驟然一見面,彼此都愣住了,一時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周圍人也不敢出聲,靜的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安陵凝眉打量著承德帝和太后,十幾年前,皇兄還是正當盛年,意氣風發,而如今兩鬢已經有了斑斑白髮,額上有了皺紋,人也瘦消的厲害,臉色很憔悴,除了眼睛閃閃發亮,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老人一樣,十幾年的歲月滄桑啊,怎麼可能不老?
再看母后,更是已經滿頭白髮,那雪白的珠釵插在她的髮間,幾乎看不出別色,背也駝得厲害些了,眼睛使力眯著,是努力地想要看清自己吧,她的手哆嗦得連柺杖都要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