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陵清絕明顯一愣,“雪鈺,聽你的意思,你沒打算一直留在大秦?”
“我應該一直留下嗎?”南雪鈺比他還要茫然的樣子,“孃親願意回來,外祖母和舅舅也很高興,我也替她高興,不過我為什麼要留下來呢?”
“因為你也是大秦的公主啊,”安陵清絕目光閃爍,“當然要留在大秦了,你沒看到嗎,百姓們見你回來,有多高興!”看來雪鈺果然是跟大燕一心,跟越王一心,根本就沒打算留在大秦,更不用說為父皇和他所用了!想要留下她,並要她死心塌地幫助大秦對付大燕,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得好好想想法子才行。
“我算什麼大秦的公主呢,”南雪鈺自嘲地笑笑,這話倒也不全是在跟安陵清絕玩心機,“我孃親才是大秦的公主,而我只是大燕一個臣下的女兒,就算有大秦皇室血脈,也早已經淡了,大表兄就別說這話了,我臉上都要燒起來了。”
嚴格說起來,她只有一小部分大秦皇室血脈,其實還真就算不上什麼公主,而只是南家的女兒,本來就應該留在南家。她不知道大秦皇室如何看竺血脈,反正她覺得,她承受不起“大秦公主”這一耀眼光環。
“雪鈺,你這是說哪裡話!”安陵清絕臉色一沉,“你是姑姑的女兒,就是大秦公主,旁人敢說三道四試試?你且放心,你只管安心留在皇宮,誰若敢對你有半點不敬,自有本宮和舅舅替你做主,明白嗎?”
“無人對我不敬,大表兄你想多了,”南雪鈺淡然一笑,“不過大燕那邊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交代下來,總是要回去的。”
“什麼事?”安陵清絕立刻問,顯得有些迫不及待,“是跟越王的事吧?雪鈺,你這次回大秦來,越王就那麼放心嗎,沒有要陪你一起回來?”
南雪鈺知道他這是在試探自己,不急不徐地道,“大表兄也是皇室中人,當然知道朝政之事有多紛繁複雜,夜肩上的擔子很重,怎麼能為了一些小事情,耽擱了大燕的國事呢?”
“那要看在越王心裡,江山美人孰輕孰重了,”安陵清絕好不得意,好像找到了慕容夜的弱點一樣,“越王既然把大燕江山看的比雪鈺你還重要,本宮也無話可說。”
“大表兄當然無話可說了,因為你跟夜是同道中人嘛。”南雪鈺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否則大表兄也不會為了大秦的江山,處處用心了。”
安陵清絕登時啞口無言,他又不是笨蛋,豈會聽不出南雪鈺話裡的嘲諷之意,不禁又是心驚,又是惱火,莫非她已經知道什麼,不然怎麼會一直對他防備著,而且說話夾槍帶棒,句句不讓?
對了!他忽地想起剛剛二弟跟南雪鈺湊在一起說話的情景,一下醒悟:一定是二弟跟她說了自己跟父皇的計劃,所以她心中有氣,才對他冷嘲熱諷。這個愚蠢的二弟,還是那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太可惡了!
“大表兄還有什麼事吧,沒事我要回房歇息了,”南雪鈺秀氣地打個呵欠,“這一路車馬勞頓,還挺累的。”
“本宮看你的精神倒是很好,”安陵清絕目光有些陰冷,竟不依不饒了起來,“對了,本宮聽說大燕的皇上已經清醒過來,他是好起來了嗎?”
本來慕容俊是個白痴,大燕只有越王是塊難啃的骨頭,只要除掉他,大燕還不很快成為大秦的囊中之物嗎?所以他一直想的是如何對付越王,根本不把那白痴皇帝放在心上。
誰知道最近大秦探子傳回的訊息,卻說慕容俊在眼看要病死的時候,忽然又好起來了,聽說是被一位不出世的神醫給救了,不但病好了,腦子也清醒了,開始整頓朝綱,勵精圖治,大燕的百姓對皇上重新尊敬愛戴起來,更是一心擁擠,大燕正一點一點變強,勢不可擋。
得到這一訊息後,他又驚又怒,本來有個越王,已經夠讓人頭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