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在這裡住了一陣子,整個人的心胸都感覺開闊了很多,對很多事的看法也和以前不太一樣,覺得這是一個能讓人靜得下心來,重新審視自己的地方。你平時工作壓力大,如果有時間,不妨來這裡放鬆一段時間。”
“最近大概沒有什麼時間,兩個專案正在啟動。不過將來有可能,說不定我哪天就忽然出現在你面前。”趙澤君笑道。
又聊了一陣,掛了電話。
趙澤君想了想,搖頭哼了一聲。
一望無際的蔚藍天空中,既有展示翱翔的雄鷹,也有偷吃糧食的麻雀,這都偷到我家來了。
第二天上班,讓吉安娜給當初捐款的慈善機構打了個電話,詢問對方,這筆錢到底是怎麼落實的。
吉安娜撥了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接電話的,是一個年輕女人,聲音懶洋洋的,有些不耐煩的問:“喂,找誰?”
吉安娜自報家門,最後問:“當時我們和貴方有過協定,這筆錢直接捐給巴熊鄉格桑小學,要求是給小學一名姓蘇的老師修建衛生間,但是最後並沒有落實,這是怎麼回事?”
“哦,我查一下,你等等。”女人得知吉安娜的來頭之後,態度明顯轉變。
過了一會,又回來接電話,說:“是這樣的,我們是半官方組織,和當地的政府單位合作,主管教育的最低一級就是縣教委。這筆錢我們已經打給了對方縣教委,並且轉告了你方的要求,之後的事情是怎麼樣的,我們無從得知。”
“難道沒有監管嗎?”吉安娜問。
“你這個人說話很奇怪,我們怎麼有權力去監管當地教委,他們自然有自己的財務系統和相關規定。”女人不悅說。
“但是當初我們捐款的時候,你方並不是這樣說的,滿口保證我們的要求可以得到落實。”
“那我就不清楚了,當初誰跟你說的,你現在去找誰好了。”說罷,直接掛了電話。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吉安娜皺了皺眉頭。
她找到對方當初向她保證的那個人的電話,播了過去。
這個人的態度倒是非常誠懇,聽說事情之後,也顯示出了憤慨和震驚,表示會問一問當地教委。
“但是吉安娜小姐,請你理解,我們畢竟沒有權力去幹涉對方。捐款嘛,錢給了人家,人家怎麼用,怎麼調配,那是人家的事,我們最多也就是給出建議而言。”
聽到對方這麼說,吉安娜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這個事,慈善機構已經管不了了。
“那請你把給對方的轉賬單複製一份給我。”吉安娜說。
“這沒問題。”
轉賬單上,倒的確是給當地縣教委轉去了100萬,一分錢都沒少。
……
吉安娜拿著轉賬單看了一會,轉身回到趙澤君辦公室,把剛才的結果說了,然後道:“老闆,我工作疏忽了。”
一般捐助慈善機構,並不會像商業合作一樣去簽訂非常細緻的法律合同,只有簡單的轉賬和捐助證明,當初趙澤君讓她去捐這筆錢,只是嘴口一提,加上這筆金額比較小,所以和對方達成的僅僅是口頭協議,什麼直接捐給格桑小學這些,都沒有付諸條文。
現在如果認真追究,慈善機構從法律意義上來說,是沒問題的。
“哦,我知道了,這個事不怪你,你查一下當地教委的電話。”趙澤君點點頭。
吉安娜是外國人,對於慈善機構的信任程度,天然就比較高,倒是自己這個穿越來的國人,當時沒想得那麼周密。
話說回來,自己捐了一百萬,這個慈善機構一分錢沒摳,全數交給了對方教委,還是相對靠譜的。
至少比那些用善款給情人買包包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