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必可破城,救出趙王歇。”
“現在……誰做了秦王?”一行清淚從她緊閉的雙眸裡抖落下來。
“胡亥!”楚飛袖很驚奇,這女子痴茫了這些年,怎的一清醒過來,即關心起局勢來。
蘇蒹葭惆悵而傷感:“原來一切都沒有變……變的……只是我自己。”此刻,身在鉅鹿郡,而項羽又是為了救趙王歇而與秦軍對持,這場戰役應是歷史上的‘鉅鹿之戰’無疑。
而歷史上的這場戰役,蘇蒹葭深深的明白,最終是以秦軍失敗而告終,扶梓……我該如何去做,才能挽轉這一切?扶蘇不正是死在自己的執意下嗎?這是個自己根本駕御不了的年代,歷史從來就不容改變!又怎能去改變!帶著對贏扶蘇深深的愧疚及對贏扶梓深深的焦慮,蘇蒹葭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泥沼中。
“夫人,你暫請安心,我需去作些撤後的準備,以防失利!”楚飛袖即轉身出了帳營。
蘇蒹葭拖著沉甸的鏈拷,步步的朝營帳外的圍欄走入,凝目向前望去,幾十丈外的曠野上,正嘶馬長空,數十萬的兵卒,如火如荼的撕殺著。
突然,一抹袖影在眼前掠過,一個身著白盔甲,披著袖戰袍的主將,跨著如風的白駒,從兵卒叢中掣過。他的身影有如狡龍般,在刀光劍影中來回穿梭,奮力向前。
蘇蒹葭淚即瑩滿了雙眸,那個身影即在眼前變得模糊了,她口中緩緩的喚道:“扶梓……”伸出被沉重鏈拷束縛著的手腕,在那個猶在天邊般的人兒身影上,去點點觸撫。
?正文 第227章 枯萎的心
“夫人?你怎能在這裡,快!我們要立刻撤到後山去!”轉回的楚飛袖;不由分說的就拖住她,扯上了一匹駿馬,朝著山谷內奔去。
多日之後,夜半時分,營火通明。
楚飛袖正在梳理蘇蒹葭的頭髮,打算服待她就寢,楚柳水卻在一旁的榻上,專注的為項羽縫製一件長衫。營帳外傳來一陣馬匹的喧鬧聲,想是前幾日那些出戰的將士們歸了營。楚飛袖趕忙迎了出去,蘇蒹葭呆立片刻,便走到書案旁,**翻起項羽的書籍來。
“項郎從來不喜旁人動他的書物!”楚柳水的聲音從後面陰寒寒的傳了過來,蘇蒹葭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緩緩的轉過身來,那楚柳水的目光卻已似利劍般凌利過來。
均“你是項羽的侍妾?”蘇蒹葭淡淡的問道。
“是又如何?”楚柳水的聲音毫不懼色,但委屈卻寫滿於臉上。
“你失寵了?因為我,是嗎?”蘇蒹葭還是淡淡問道。
耒楚柳水卻已站了起來,短劍一下便抽出,又指到她面門來,喝道:“別以為項郎現在寵著你,你就可以羞恥於我!信不信,我會讓你看不到明日的太陽!”
蘇蒹葭用指頭緩緩的撥掉了她那凌利的劍鋒,盯著她那因嫉恨已發了袖的眼睛,說道:“還記得,在上郡時,那日你也是用這劍抵著我時,我曾說過的話你可記得?”
“哼!你這隻魅主的狐狸,不想你還真能飲到贏扶蘇的血!而今,贏扶蘇已被你害死了,你又來禍害項郎,你為何不死去!”楚柳水眼睛裡已經暴露出兇光。
蘇蒹葭的身體顫了一下,緩緩的側過身去,聲音已是哽咽的說道:“扶蘇,是我這一生都丟不掉的疼,他用生命來證明了對我的愛……終有一日,我會隨他去的,不勞你提醒!”
“哼!你這朝三暮四的女子,攬抱著項郎的情,卻敢在此大言不慚的談愛,憑你也配!”楚柳水滿臉不屑之色。
“是的,我也明白自己是多麼的可笑。這樣吧,我們來做個交易。”蘇蒹葭緩緩的轉向她,突然將那被緊縛的雙手舉向她,說道:“把我放了,我將你的愛情還給你!”
“你……”楚柳水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