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這樣完成。我是一個守信的人,會將我得到版稅的十分之一付給當初提供素材的人。
好了,說了這麼多,該進入正題了。我接下來要說的,是我第九本書的寫作經歷。我和這本書,以及這個故事的提供者——當然還有一些其他人——共同構成了這個異常恐怖的事件。相信我,作為一個資深懸疑驚悚小說作家,我什麼怪事都見過、聽說過。但我接下來要敘述的這件事,直到現在仍然令我感到寒意砭骨。我要提醒的是,聽完這個故事後,你千萬不要去細想故事中的某些情景或畫面,否則就會像我一樣,很久之後還會被噩夢纏身。這件事的離奇和恐怖程度超出了一般人的接受程度。當然,也包括我。
還有你。
(2)
事情要從今年的4月10號講起,那天是星期四,下午是助手小雅為我安排和“故事提供者”見面的日子。我清楚地記得那是一個陰雨連綿的壞天氣,這是一個不好的兆頭,要是我再聰明一點的話,當時就該意識到這一點的。
我的工作室位於這棟大樓的19層,平日採光極好。但在這種陰雨天氣,整個房間就像被籠罩了一塊灰色的布幕。我故意沒有開燈,想利用天色為講述者烘托氣氛。但遺憾的是,坐在我面前的這個年輕女孩沒能把握住這良好的氛圍。她敘述事情的方式可謂是乏味透頂,而且毫無新意可言。她根本沒意識到我是不可能寫的——這種老房子鬧鬼的故事都快被演繹爛了,現在只有三流作家或編劇才會使用這種題材。
出於禮貌,講述過程中我沒有打斷她,也盡了最大的努力表現出對她的故事很感興趣。直到這女孩講完後,我才溫和地指出,這種型別的故事早在十多年前就流行過了。女孩的臉紅了,她告訴我,其實她是我的書迷,來這裡除了告訴我這個故事,也是為了見我一面。然後,她很不好意思地站起來,向我鞠了一躬,表示耽擱了我的時間,並匆匆離開,對費用的事自然隻字未提。她這種謙卑的態度,反倒讓我覺得有些內疚不安了。
女孩走了後,我坐在工作室的皮椅上,長吁一口氣。根據小雅的安排,今天下午預約好的來訪者還有四個,真希望能出現一兩個真正能起到作用的——我的新書還沒著落呢。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一般情況下應該是下一個來訪者,但走進來的卻是小雅。她快步走到我面前,對我說:“千秋姐,出了點兒意外狀況,有個特殊的客人堅持要立刻見你,他說自己沒時間等在四個人之後了。而且他是直接上門的,之前根本沒預約。”
我不假思索地說:“那就請你禮貌地轉告他,請他務必耐心地等一會兒。當然,如果他實在是等不了的話,也可以下次再來——我們得公平地對待每一個來訪者。”
“恐怕我很難做到這一點。”小雅遞過來一張名片。“你看看他是誰吧。”
我蹙了下眉,接過名片來一看,僅僅只是覷到那個名字,嘴唇就不由得張開了。
費雲涵。金融業鉅子,全國富豪榜排在前一百位的大人物。如果不是名片上的職務介紹得清清楚楚,我肯定會認為這是一個和他同名同姓的人。什麼情況?這號人物竟然會親自登門拜訪我這個小小的工作室,來向我提供故事素材?我的腦子一時轉不過來了。
小雅看出我懵了,提醒道:“千秋姐,費總現在就在接待室等著呢。你不用懷疑,肯定是他,我在電視和報紙上都看熟了。”
“那你還在這裡站著幹嘛?趕快請費總進來呀。”我瞪了小雅一眼。“這種客人我們怠慢得起嗎?”
“好的。那之前預約的四個客人怎麼辦?”
我略微遲疑。“你告訴他們,今天我臨時有事,不能跟他們見面了,麻煩他們另擇時間。你代我向他們道歉。”我看了下手錶,“已經四點過了,要不一會兒你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