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那屈家母女呢?”
向羽答道:“屈姐曾經受過高家的恩惠,她是自願來到這個地方一起保護真真的。”
“除了你們,再沒有別人知道這件事了嗎?”莊揚問道。
向羽點頭道:“嗯,這是個秘密。”
“可是據我所知,高順業是兩年前王琦臻死後才立下的遺囑,如果真正的女兒死了,他為什麼還要立下這份永遠不可能找到繼承人的遺囑?還有,他為什麼還要讓我參與進來。另外,如果王琦臻是真正的繼承人,她從小生養在這裡,高順業卻只是近幾年才陸續來文興巷探望,這又是為什麼?”
“雖然我和你有一樣的疑問,但是我不知道答案。”向羽說道。
莊揚看著她,半晌後又問道:“還有,既然你們這些人都是二十多年前便被高順業召集在一起的人,為什麼你和段權還要利用我欺騙其他人?最重要的是,王琦臻作為你們的重點保護物件,她又為什麼會出車禍死亡?”
王琦臻的死才是重中之重,她是整個事件的中心人物,卻偏偏是一個已經死亡的人。
向羽和段權面面相覷,最後,向羽深吸一口氣,看向莊揚,緩緩說道:“我和段權懷疑這些人裡,有內奸。”
“內奸?”莊揚情不自禁反問道。
“沒錯,”向羽篤定說道:“我爸爸還在的那二十多年裡,真真一直都沒出過事,可是我爸爸剛去世不到一年,真真的身份就被人洩漏出去,從前不管真真去往哪裡,我爸爸一定會想盡辦法跟著她,等我爸爸不在了,保護真真的任務就落在段權頭上,可段權自己也才二十多歲……我一直記得那天發生的一切,真真得了張縣城新開張的游泳館試用卡,她本來想找我一起過去,但是我不想去,她就自己去了,她去女更衣室換衣服,段權就在門口等她,可是就那麼十幾分鐘的時間,她就被人擄走了。”
“她是被綁架的?”莊揚皺眉問道。
“嗯,綁匪打電話到王家要贖金,開口就是三千萬。”向羽說道:“如果不是真真的身份被洩漏出去,誰會大費周章跑來綁架一個小康之家的女兒?還敢要這麼多的贖金?”
向羽停頓了一下,雙眼不適地用力眨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王叔和王阿姨當時就去聯絡高老闆,可是高老闆當時為了躲避高奇嘯,帶著自己的團隊去了新加坡,我和段權想盡一切辦法尋找真真,終於找到她的行蹤追過去的時候,正好真真也從對方手裡趁機逃了出來,她被關的那個地方一點也不偏僻,就在鬧市區的一棟老樓房裡,那個時候恰巧是午後,路上雖然有車,但都開得不快,真真從樓房裡跑出來,看到街對面的我和段權,她大聲喊我們倆的名字,在她後頭,兩個男人各自拿著刀在追她,我感受得到她的恐懼和驚慌,她拼命朝我們跑來,眼見著馬上就要回到我們身邊,就在這時,路邊一輛車子開過來,那車子開得太快了,它直直撞上真真,把真真整個人撞飛出去,最可怕的是那輛車根本沒有剎車停下來,它繼續朝前開,我眼睜睜看著那車撞飛真真後又從她身上軋過去,我嚇得一直叫,人群圍過來,我聽到段權喊真真的名字,可是沒有用,真真再也沒有開口回應過,她就這樣被撞死了。”
向羽一口氣說完這些,她沒有停,沒有讓自己休息,她有些麻木地回憶著那個將永遠鮮活的午後,她甚至沒有注意到,莊揚不知不覺站在了她身邊。
“你和段權懷疑你們之中有人洩露了真真的身份,這才導致了她的死,所以你們才要報仇。”莊揚用的是肯定的語氣,他想,他已經明白了這其中的來龍去脈,“參與到這整個事件中的人或多或少都能夠猜到我的身份,只是沒法確認我的立場,所以當所有人都防著我的時候,你卻主動與我親近,甚至當著他們的面向我示好,你是在拿自己當誘餌,只有把你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