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和段權的關係,她把這些線索統統發給莊揚,一直窺探莊揚郵箱的白實吾一定也看到了這些。
白實吾先前接近向羽和段權,和莊揚一樣為的是弄清楚高順業繼承人的真相,可如今他明知段權與高順業無關,卻還提前一天過來討債。
白實吾要殺唐筠雲的時候,連預示都沒有,他懷疑向羽的身份要殺她的時候,也可以不給任何理由,莊揚知道,白實吾要殺人,再正當的理由都不能阻擋,再荒謬的藉口也不能促成,他殺人,有些時候完全是興起之作,毫無徵兆。
如今他來找一個已經排除了與高順業關係的人,為的是什麼?
莊揚的腦子正在急速運轉,小炒店對面,段權已經拎著那個紅色塑膠袋,氣鼓鼓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他的前腳剛剛跨進小炒店店門,莊揚來不及思考,脫口而出提醒道:“小心!”
早在莊揚開口提醒之前,白實吾一直把玩在手裡的一根筷子已經悄無聲息射向門口的段權,段權眼尖,歪身躲過筷子,卻沒想到藏在筷子後頭蓄勢而來的是一根粗長尖利的魚骨頭。
高手隨身藏器,頂尖高手身來空物。
因為周邊各物,樣樣皆可成器。
魚身中段的骨頭,堅硬不輸木籤,段權用手中的鈔票袋子直面擋住魚刺,袋子擋住他的視線,不過是輸了一秒的時間,白實吾的人已經出現在他跟前了。
白實吾的拳頭朝著段權的咽喉直直揮去,這力達千鈞的一拳若是揮中了,段權的脖子只怕立即就要碎掉。
莊揚根本沒法作壁上觀,他是知道白實吾伎倆的,白實吾身形剛動,他也跟了過去,眼見白實吾第一招就要下狠手,莊揚想也不想,伸手便替段權攔截了。
段權的反應也是奇快,莊揚剛幫他擋了一拳,他自己的拳頭已經對著白實吾的胃部重重擊打而去。
白實吾退後一步,捂著肚子微微有些噁心。
莊揚看向段權,恰好段權也在看他,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都沒有說話。
白實吾噗嗤笑道:“二比一,你們這樣不公平。”
莊揚試圖挽回些局面,問道:“白實吾,你今天來不就是為了錢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多殺一個人又不能多賺一分錢。”
白實吾搖頭,為難道:“可是我必須殺他。”
莊揚問道:“為什麼?”
白實吾笑道:“還裝傻,你不也知道了嗎?他哪裡是個普通小流氓,他是高順業安排在繼承人身邊的保護者,不殺他,我怎麼殺得了真正的繼承者。”
“你殺了他,就能知道誰是繼承人了?”莊揚冷笑道:“我還以為你要殺他,是因為真的討厭他。”
“他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白實吾奇怪道:“我為什麼要討厭他?”
這個問題倒是把莊揚難住了。
的確,對白實吾而言,這些人都不過是某項任務裡的目標,與他沒有任何關係,更談不上情感聯絡上的討厭或者喜歡。
對於最初的莊揚來說,他不也是如此嗎?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每天和這些人見面,似乎已經成了理所當然的一件事?他笑著笑著,似乎就真的是笑著的了。
到底是入戲太深,還是情非得已?
莊揚有些怔忪,旁邊的段權忽然問白實吾道:“你從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白實吾笑道:“那晚你們在水塔上的事,我都看見了。”
“看見?你怎麼看見?”段權奇道:“這條巷子裡孫奶奶家的水塔最高,你躲在哪裡才能把我們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
“我躲在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兩個明明懷疑對方,各懷鬼胎,為什麼還能像沒事人一樣坐在一起?”白實吾的臉上露出真真切切的疑惑,“我雖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