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這小兔崽子一回來就要薅老子的鬍子嗎?
老臉上頓時佈滿討好地笑,招了招手道:“都還不趕緊扶著你家少爺進府!”
阿寶的回家,彷彿是一灘死水突然被衝入了活潑的溪流,頓時整個太師府都熱鬧起來。到處是歡聲笑語,連那幾位笑不露齒的上官小姐們,也紛紛從自己的閨房出來迎接弟弟的歸來。
整個房間都堆滿了姐姐們和姨娘們送過來的補品銀錢,被人群圍著,阿寶只感一陣陣煩悶,連連揉著腦袋嚷嚷道:“頭疼!頭疼!”
回宮選妃? (3)
傷得是屁股,怎麼頭疼起來?上官博看著兒子煩煩地樣子,頓時知道這小子失去了應付眾人的耐心,急忙吩咐人清理現場。
安靜下來,阿寶剛要躺床上去。忽感一身的粘膩難受,想起纖纖屋子裡的溫泉,頓時雀躍起來,急忙扭動著受了傷的小屁股,姿勢彆扭地挪進那個結滿藤籮的院子。
滿院青籮依舊,卻是物是人非。阿寶心中好一陣惆悵。
脫了衣,泡進水裡,那股子讓人鼻子發酸的惆悵才稍稍緩解了許多。
正思慮著司徒勳的突然下山究竟幹什麼去了,就聽隔壁院子裡傳來隱隱哭泣之聲。
誰在哭?四姐姐?
阿寶頓時睜開眼睛,心想不至於因為自己回府感動成這樣吧?而且方才好像並沒見著四姐姐。
哭聲悽悽慘慘,隱隱約約,讓本來想泡在泉水中不出來的阿寶禁不住好奇心起從池子裡翻身爬了起來。
“姐姐為何哭泣呢?”穿上一身不白不黑的袍子,阿寶懶散散地走進上官語的院子,敲開了門,納悶地問門內迎出來的青荷。
“國舅爺吉祥,小姐還不是為了靖南王選妃那檔子事,只從聞聽老太師將家中幾位小姐的生辰八字都送進了宮,四小姐就開始哭。這都哭了三天了,再這樣哭下去,身子骨恐怕也要垮掉了。這不,如今連床都下不了了,國舅爺回府,小姐也沒力氣往前面去迎接,還望國舅爺不要責怨四小姐才好。”青荷一見是國舅爺來了,急忙讓在一邊,畢恭畢敬福了福道。
阿寶一聽“靖南王選妃那檔子事”頓時愣在那裡。
司徒勳下山原來是為了回宮選妃?
阿寶發飈 (1)
“阿寶,謝謝你來看四姐。”上官語聞聽阿寶來了,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原本豐盈的身子骨,幾日不見,竟憔悴地不成樣子。
青荷急忙返身給小姐身上披了件衣服,見小姐眼角猶掛著淚痕,拿出帕子心疼地輕輕擦拭。
阿寶在門口呆了一呆,直到姐姐房裡服侍的另一個小丫頭秀荷開啟繪著喜鵲登梅圖案的湘竹門簾,探出頭來喚了一聲國舅爺,阿寶才清醒過來。
“四姐……怎麼瘦成這般模樣?”看著姐姐尖尖的下頜,阿寶吶吶問。
聽九弟一句問話過來,上官語剛剛止住的淚水又默默流了下來。
“國舅爺,小姐如今這般模樣,都是因為那位新科狀元費允祥費大公子。”青荷支開了房裡的小丫頭,猛然對著上官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國舅爺救救小姐,小姐命好苦。”
“新科狀元費允祥?”阿寶醒過神來忽感口裡發苦,低頭見青荷跪在地上,有些詫異道:“下什麼跪呢青荷?爺渴了,倒杯茶來。”
“國舅爺!求求你救救小姐!”青荷忽然撲上來抱住阿寶的腿。
阿寶嚇了一跳,心道這丫頭向來都是躲著自己走路,今日這是怎麼了?
“只要爺救了我家小姐,讓我家小姐不被選妃,青荷願意做妾一輩子侍奉國舅爺。”
咕。阿寶胃底一抖,差點沒吐出來,如避蛇蠍般逃開青荷。
心想,這都是什麼時候做下的孽?竟讓讓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