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木床的吱呀聲,甜腥的淫靡氣息,頓時交際在小樓內。
樓下不遠處有幾名京城守備差役,隱約聽到樓上的異響,只當是世子爺在寵幸美人,紛紛賊笑著躲遠了去,心想自己這些人可別攪了世子爺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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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從錦山行宮中駛出,司徒汝南的心便空落了一般,好看的鳳目中盡是一片虛無。
青竹知道太子喜歡上了那位叫著有木凝珠的姑娘,可那姑娘偏偏是靖南王世子自小定下的未婚妻。
太子心中苦,青竹心中更苦。
太子為情所苦,青竹卻是因為自己在這件事上根本想不出辦法來幫助太子而苦。
難道來一招橫刀奪愛?
以太子的性格,只怕那樣做比殺了他還難。
酒宴上汝南只飲了很少的一點酒,回到皇宮後卻讓青竹去取來一罈子桑落。
不知桑落酒,今歲誰與傾。色比瓊漿猶嫩,香同甘露永春。十千提攜一斗,遠送瀟湘古人。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無奈離別。
皇宮酒窖佳釀百種,太子單單要了桑落,無非是因為那叫人無奈的離別情。
青竹默默地將琥珀杯中注滿了紅若寶石般的桑落,看著太子爺舉到唇邊一飲而盡,目中忍不住就含了淚。
太子自小被親孃拋棄,自小便懂得隱藏自己,無論心裡多麼苦從來只一個人承受。
侍候太子這麼多年,青竹還是第一次見太子痛苦得都需要用酒液來麻痺自己。
“汝南,怎麼一個人在飲酒?”司徒俊突然出現在門外,看到兒子在飲酒,以為汝南在錦山行宮受了上官寶的刺激,心中不禁一動,不由和顏悅色地走了進去。
“父皇。”司徒汝南見父皇走進門,急忙放下酒盞,納身拜倒。
“傻孩子,想喝酒怎麼不叫上父皇呢?這麼多年,還沒有人陪父皇好好喝過酒呢。來來來,咱父子今夜不醉不歸,呵呵,醉了也不歸,這皇宮本就是咱們的家嗎,又往哪裡歸去?沒等喝酒,朕竟然就有些糊塗了。”
司徒俊呵呵笑著,接過青竹布上來的酒盞和象牙筷,看著喜歡的炒青筍撿了一點放進嘴裡,嚼了嚼點了點頭道:“這菜味道還好,就是稍顯口味淡了一些。”
那菜青竹都一一試過,鹹淡適中,此時突然聽皇上說口味淡,不由微微怔了怔。
皇上的味覺難道有了問題?
汝南見父皇興致很好,便也強迫自己做出歡悅的樣子來,在父親品嚐過的炒青筍上撿了一筷子放進嘴裡,嚼著嚼著卻忽然低下頭去。
青竹知道太子定然也發現了皇上身體的不妥,急忙藉著給皇上斟酒的機會,用身子擋住了太子。
汝南果然極快地拭去腮邊的淚痕,在青竹退身時,眼中已無悲傷的痕跡。
父皇的身體已經以某種不可思議的極快速度衰老下去,卻還是強撐著,支撐著整個大齊江山的安穩,自己有什麼理由可以不振作,有什麼理由可以沉淪在男女之間的情愛中不能自拔泥呢?
雙龍戲珠(番外)喜歡的人 (2)
“父皇,汝南陪你喝,不過父皇適合的可不是這桑落。”汝南抬手將司徒俊面前的酒盞放在一邊,吩咐青竹道:“給皇上取千年雪參酒來。”
“臭小子,如今竟然敢管起父皇來了!”見汝南拿走了自己的酒杯,司徒俊禁不住笑罵了一聲。
“嘿嘿,父皇不早就需要人管了嗎?”汝南俊美的面上,因為飲了酒,泛著微紅,眼目卻清明一片,真摯而關切地看著眼前的父皇。
“你可想清楚,你要想管了父皇便要接手管理父皇的江山。”司徒俊薄唇含笑,溫和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父皇和江山,兒子決定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