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在那個時候老天再次把她推向了地獄。
一個骯髒不堪的老嫗從紗布堆抱起了她。不,也不對,其實應該是抱起了紗布。恰好發現了她而已。她看不清,只是黑乎乎的黑影。除了這個她唯獨記得那佈滿老繭的手劃的她的脖子很疼,於是她就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動了兩下。
之後就見到了一雙黑色的眼眸,那眼中渾濁的讓她看不清其他的顏色。直到好一會之後那老嫗才從磨蹭的從衣服裡掏出一塊看起來過期的餅乾放在她的嘴角。
她本能的想要撇過頭去,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就張開了口含了一下餅乾。
事後在她記事的時候回想起來,她不止的一次感嘆。如果當初她沒有動嘴含了一口過期的餅乾,她就那般的死在那裡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因為活著才是艱難的,而生不如死的活著是難上加難
在經歷了傭兵的訓練,從生到死,從死到生,無一不是感官的刺激。而這樣的環境裡存活,可想而知活下來的是一些什麼樣子的人?
31 前因二
在經歷了傭兵的訓練,從生到死,從死到生,無一不是感官的刺激。而能在這樣的環境裡存活,可想而知活下來的是一些什麼樣子的人?
是一些冷血的人。
而她樊若愚就是那冷血中血冷的人。
她的傭兵生活就是訓練、潛伏、任務三點一線。不是未想過改變,而是沒有能力去改變。即使她擁有一項不為人知的異能。
沒有任務的時候她就潛伏下來,每個星期只要去組織裡報道一次即可。她不像有的傭兵不出任務的時候就去世界各地旅遊參觀。
而她只選擇了曾經她被拋棄的醫院潛伏了下來。用她在傭兵裡學到的知識成功了進入了醫院成為了裡面的醫生。
每天淡然的看著裡面的生生死死,猶如一名普通的醫生每天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她以為她已經幾乎完全的融入到這樣的一個氛圍當中。可是在別人看來卻不全是。在別人的眼底她是一名孤傲的且冷清的醫生。
雖然看起來對待每一個人都親切有禮,實則是中間的距離溝渠無法跨越。
這樣的日子對於她來說卻是安靜愜意的,沒有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沒有因為面對任務而存在的壓力。有的時候殺人就是隨手之間。
她的異能是在她一次任務中發現的。那個時候她被僱傭去米國殺一個販賣軍火的首腦。在她踩好點之後準備遠端狙擊。卻不想中間出了點差錯,讓深陷囫圇,差一點喪生。那個時候她的眼底沒有任何的色彩,死對於她來說只是了結,了結這樣生活的一種方式。
傭兵二字。有的人聽起來覺得她就是無所不能,冷清冷血。但是可有人想過,他們也渴望平淡而平凡的生活,她也想熱血沸騰的去迎接每一個黎明的到來。
在她準備接受死亡的霎那,腦中出現的渴望讓她第一次有了渴求。
於是,她說,“我想回到開槍狙擊之前。”那樣的話她會重新選擇一個方式去執行任務,而不是以身犯險。
也就隨著她的話落,身邊的景象開始急速轉變。
明明前一刻她在面對槍林彈雨,而這一刻她卻是趴在頂樓對著那米國的軍火頭腦實行狙擊。手輕微的一抖,心中的震撼就像是萬馬奔騰一般。
貼身的衣服已經完全溼透了。她全身不可抑止的抖動起來。怎麼會這樣?她竟然讓時間倒回了。但是很快她就冷靜了下來。
透過狙擊槍上的遠視鏡,觀看著那軍火頭腦已經進入了安全屋。樊若愚輕巧起身,脫去手上的手套,解開外面的緊身衣。
在解開裡面最後一層衣服的時候,手頓了下來。
“身材不錯。”一道戲謔的聲音突突的在她的身後響起。